薛功燦甫一現身,快門和閃光燈便對準了他,甚至有媒體舉手請求詢問二人的關係。尹秘書替他在台側找了個位置坐下,薛功燦冷著臉不說話。
“歡迎各路媒體今日到場參加金世萱小姐的發布會,據我所知金世萱小姐這兩年橫掃亞洲網壇的同時,在世界女子網球聯賽上也取得了冠軍的好成績,不知近期回國有何打算?”
宋時真微笑著點頭致意表達感謝,她的聲音柔柔的,卻很有力量。
結束了那些客套話,她站起身,緩緩解開了皮草披肩。
薛功燦的臉一瞬間失去了血色,白的嚇人。
媒體一眾嘩然,空氣沸騰了。記者們爭前恐後地湧向前舉起手,長焦短炮都快架到了她的臉上、手上。
“真的假的?!”
“天之驕女,大韓民國網壇的希望就這麼沒了?”
“遇到挫折了吧,瓶頸期上不去,不如回國混口飯吃。”
“這叫急流勇退,所以現在估計先從她未婚夫的酒店裡上手,準備轉業……”
……
她聽著台下窸窸窣窣的私語聲,濃密的睫毛輕顫,黑黑的眸子浮起薄霧。
宋時真一把抽開紮好的繃帶,濃烈的藥膏味飄散開來,腫脹得不正常的手腕暴露在聚光燈下,隱隱作痛。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薛功燦的眼底有一片深海,翻滾著道不清的情緒。
他感覺到太陽穴突突直跳,前些日子抓過她的手狠狠將她按在車上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他甚至任由這雙握緊球拍的手為自己的私欲買單,任性地尋求自己心理上的慰藉……
眼前突然浮現出那顆破損的卻有著特殊意義的網球。她不是在討好自己,她是緬懷那些和他並肩作戰的幸運時光啊……那麼重要的東西,說送他就送了,是因為再也不需要了……
金世萱,你該有多傷心。
心臟絞著疼,薛功燦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醫生已經宣判我的職業生涯結束了。”
“很抱歉很抱歉,我沒有能力繼續為國爭光了……”
“但是該澄清的要說清楚,我和這家酒店的薛常務,在兩年前就結束了戀人關係,希望媒體朋友們不要給他帶來困擾。”
淡淡的心疼擴散於四肢百骸,角落裡怔忡的徐正宇回過神,他下意識地望向了薛功燦的方向,卻見他的臉煞白嚇人,形同鬼魅。
他突然覺得很暢快。這兩年沒有誰能讓忙於工作的薛功燦這樣鮮活了。
也許連薛功燦自己都不知道,他隻會為櫥窗裡金世萱的新聞駐足停留。
薛功燦再不忍聽下去,大步邁上台,強勢地奪過了話筒:“抱歉,發布會到此結束。”他脫下外套,輕柔地罩在了她的肩頭,無懼曝光,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離了現場。
“我有說錯嗎?”
宋時真被他帶到了安全通道裡,指示燈泛著森森綠光,讓薛功燦內心更加煩悶。他想要道歉,卻又被她澄清關係的話堵得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金世萱。明明兩年前在他麵前就是個嬌氣包,打球磕磕碰碰時不會哭,他一問反而容易憋出一泡淚。然後他就要花時間彆扭地去安慰她……
可什麼時候她學會這樣,受這麼嚴重的傷還不敢展露,在他麵前需要這樣小心嗎?
她倔強的眼眸在黑暗中美得驚人,唇瓣一張一合,像被施了魔法的花朵,嬌豔欲滴。
“你沒有說錯。”
薛功燦沒來由的煩躁,一手掐上她的腰。鏤空的設計讓他觸碰到了細膩滑軟的肌膚,勾起指尖一陣戰栗。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隻想堵住她的唇。
她一口咬上輕柔覆在自己唇瓣上的嘴角,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糾纏間綻開。
追逐,逗弄。他像是在宣泄著那些被丟棄的委屈,緊緊將她抵在牆上,良久才鬆口。
麵前唇齒染血的男人,黑發雪膚,宛若俊美非凡的吸血鬼般魅惑人心。她喘著氣強迫自己抽回思緒,和他割裂清楚:“是我欠你的,我會慢慢還。”
薛功燦看著她的笑,氣得心肝顫。
作者有話要說:
“彆愛上像我這樣的人。
我會在每個動人的地方吻你,以致於當你重返舊地,
根本無法忘記與我親吻的滋味,就像口中含血。
我會以最美的方式毀滅你,
而當我離你而去,你終將明白
為何毀滅性的風暴都以人名命名。”——Caitlyn Sie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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