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藏下眼裡的狼狽:“快去吧。”
崔秀芝提著墨綠色長裙,跑開幾步又回身深深擁住了他:“世主啊,謝謝。”
啊真是……說好的是花心人設呢?李世主閉上眼,隻是唇角的笑意染上了淡淡的苦澀。
如果不是權時賢的幫助,他也不會逃開禁閉,做好安排和即時“聽到”這樣的對話。
李世主按下耳朵裡隱秘的無線耳麥設備,話音裡透著虛無:“她……走了。”
調動直升機也需要很久的前期準備工作,測風向和航空管製。如果不是他提前安排報備好,就算崔秀芝想到這個方法,也是徒勞。
而在自己出現前,崔秀芝就準備去找你了,權時賢。
——
倒計時13分鐘。
螺旋槳片如刀般鋒利鋥亮,劃破了夜色,穩穩降落在南山酒店的頂層停機坪上。
權時賢側躺在地,捂著腹部望向那道耀眼的白光。
女人漂亮的直角肩撐起墨綠色綢緞質地的長裙,
她睥睨四方,如同不可一世的女王般冷酷。明明孤身一人,卻毫無畏懼地走出了如同帶著千軍萬馬的步伐。
說不出那是種怎樣的感覺,恍如漆黑的夜空中墜滿了熠熠的星星,每一寸血管都在沸騰。
“今天也是……讓人心動啊,崔秀芝。”
腸胃好像絞在一起,權時賢硬撐著牆站起身。
耳麥裡是李世主無情的吐槽:“哦,不好意思,我比你先欣賞過。”
權時賢舔了舔唇角的血跡,冷哼一聲:“……你拖住。”
“倒計時11分35秒……還不如讓我勾引金權恩來得快,”李世主雙手抱臂靠在主控室,懶洋洋道,“對了,這個燈光師一聽你的名字可乖了,怎麼,你也下過手啊?”
權時賢望向那個盛怒的美豔女人,笑意止不住的泛開,唇角的裂痕卻又讓他嘶嘶抽著冷氣,半晌緩緩道:“……閉嘴。”
金鬥赫絕不會親臨這兒。宋時真怒扯過其中一位黑衣人的耳麥,對著那頭冷笑道:“垃圾。”
“我是沒時間和你們這群走狗廢話……”
倒計時11分鐘。
她輕輕擁上了他。
“嘖嘖……時賢啊,注意時間。”李世主故意催促著。
權時賢努力不讓那些血痕沾染上她的衣裙,趕來的手下們架起他跟在崔秀芝身後上了直升機。
——
金權恩麵無表情地坐在後台,最後調試著音準。她並不熱愛父親為她選擇的這條路,卻也清楚地明白,如果她失敗了,會麵對著怎樣的壓迫。
倒計時三十秒,她坐在了幕布後。一旁的座位空著,幕布準時上升。
主持人介紹完嘉賓,尷尬地望向舞台側方,工作人員大眼瞪小眼地攤著手。他正準備拖住時間,主控室的話筒裡播放起了通知:
“麥克test,1,2,3。由於不可抗力因素,崔秀芝小姐的大提琴需要重新進行調音,時間十分鐘左右,重複……”
這播送的聲音有些獨特,不太專業。
李春蘭皺眉搖頭望向朱熙正等人,表示不知發生了什麼。
一段舒緩的輕音樂漾起,緩和了雜亂的氣氛。
宋時真匆匆趕來,呼吸尚有些不穩。冷靜了一分鐘,她取過話筒從陰影中走出,站上舞台。
隨之,悅耳的聲音傳向這片瑰麗的大廳:“很抱歉,個人原因耽誤了比賽。”
她捂著胸口優雅地彎下腰,再站起時,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同時對於這場比賽,我個人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既然是追求公平,為何我們不嘗試隻用耳朵去區分呢?”
明知是誰在演奏,然後進行評分的模式,本身就會帶有個人主觀傾向性。
這也是為什麼與之模式相反的《蒙麵歌王》能在韓國音樂綜藝節目裡經久不衰的原因——屏退一切在外條件的束縛,來一場屬於音樂的battle。
一旁金權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她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此刻的崔秀芝就像在她的雷區蹦躂,讓她非常不爽。
主持人看著評委席教授們的眼色,緩和氣氛道:“我們也要尊重對手選手的意見……”
所有人心知肚明這句話問了等於白問,因為拒絕代表著心虛。
金權恩努力保持著笑容:“我……都可以。”
李世主就等這句話。
他打了個響指,燈光師推下按鈕。
舞台後排的主燈“啪”地熄滅,幕布緩緩下降。
李世主挑眉,胸中滑過一絲曾經他們並肩作戰的快意:“秀芝啊,看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權時賢:我當時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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