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看著麵前被砸成破爛的跑車,“讓你叫我滾,讓你鄙視我,你以為你誰啊,砸不死你。”
哐當丟到手上變形的滅火器,然後從旁邊的大卡車拿出一壺高濃度酒精。
剛才忘記他購買的醫療藥品中就有高濃度酒精了,點火其實並非隻有汽油。
當然,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剛才在打擊報複。
隨手還拿了一把外科手術刀,帝征幫他購買的這些東西還挺齊全,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其實,砸車也並非一無所獲,他就在駕駛座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抱著酒精壺,腦袋一甩,看都沒看被砸成了“炸雞”的跑車,向上麵跑去。
挎包裡的小蟲草都捂住了嘴巴哆嗦了一下,這個生物好……好暴力,它要學著點,讓彆人看了都害怕。
江衍跑上地麵,伸頭往外麵一看,果然在帝證的門前,有一個穿著西裝一副職場精英的大叔,隻是這大叔有些奇怪,扭曲著身體,正常人應該扭不成這樣。
江衍直接在懷裡的酒精壺上敲了一下,發出聲音。
那大叔歪著脖子回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就是那種皮在笑,肉和眼睛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笑容。
詭異,要是普通人看到這樣的笑容,怎麼也得心底發寒。
不過江衍也對大叔露出一個笑容,這樣的喪屍他見多了,嚇唬誰嘞。
然後掉頭就跑,因為那大叔扭曲著身體撲了過來。
房間外,似乎恢複了平靜,這時帝征正摩拳擦掌地從屋內走出來,向地下室走去,怎麼看臉色都不太好,“千萬不要被我逮住,非往死裡揍不可,以前是自己太寬容了,讓這個不可理喻的小娘炮誤會自己十分好相處?”
江衍在帝征心中,除了貪得無厭的印象外,現在就是欠抽,特彆是在地下室看到已近變成“炸雞”的跑車,帝征的嘴角都忍不住連續抽動了起來。
可惜在四周看了看也沒有找到罪魁禍首,隻得黑著臉返回房間,心裡嘀咕了一句,奇怪,鬨這麼大動靜,保安怎麼沒有過來?
這裡是高檔彆墅,按理管理是十分嚴格的,應該比他還早發現問題才對。
正考慮著要不要報警,因為那輛車怎麼看都比那小娘炮值錢,要是報警,那小娘炮這輩子都完了。
這時,江衍也氣喘籲籲的回來了,他以前對付過的比這厲害的喪屍數都數不清,但現在這具身體不行,還是頗費了一番力氣,就差榨乾他最後一絲力氣了。
他之所以回來,是因為管理這個彆墅的人包括管理和保安,肯定不止一個人,剛才他砸車那麼大動靜都沒有一個人前來查看,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被喪屍傷過的人也會變成喪屍,現在正躺在哪個不知道的角落慢慢進化吧。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不能讓帝征繼續呆在這裡。
一身疲憊的伸手敲門。
門被打開,帝征就看到滿頭都是汗,頭發濕噠噠的耷拉在腦門上的江衍。
帝征一臉嫌棄,臟兮兮的,整個表情都冷了,肯定是剛才砸車給累的。
居然還敢回來,是個不怕死的,帝征的臉色逐漸變得冷酷。
江衍抬頭,正要說話,但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砰”的一聲被按在牆上,麵前一雙暴戾的眼睛出現在江衍眼中。
江衍的小腿直蹬,可惜對麵這家夥連晃都沒有晃動一下,力氣也太大了。
帝征心道,砸車很暴力是吧,真正的暴力這膽小鬼怕是沒有見過,今天就讓他見識一番,保證讓對方嚇得尿褲子,至於報不報警就看對方道歉的誠懇態度了。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一個人骨子裡的本質如何,哪怕裝得再厲害,也是無法改變的。
帝證眼中都是厭惡,像江衍這樣無下限的人是他平時最討厭的。
正準備行動,突然一陣冰冷的感覺從脖子上傳來。
是一把手術刀,就那麼明晃晃的架在他脖子上,刀鋒的鋒利讓人心寒。
剛才帝征眼中的厭惡江衍看得一清二楚,實在憋屈夠了,為了救帝證他就差耗儘最後一絲力氣,居然還用這樣的眼色看他,還惡狠狠的準備揍人?
來真格的,誰怕誰啊!
“帝征,老子受夠你了,你以為就你高高在上,你以為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你咋沒有臭美死……”
劈裡啪啦。
帝征看著麵前有些小激動一張一合的嘴巴都懵了。
他從小到大被人挾持威脅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詭異的。
全校公認的懦弱膽小的小娘炮,正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罵咧咧的。
帝征心道,什麼情況?還準備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來著,現在反而被對方的舉動給震驚住了。
江衍用刀拍了拍帝征的臉,“你覺得我現在還喜歡你不?嗯嗯?讓你一天臭美,還警告我不要偷窺你?你以為你誰啊,像你這樣自以為是,蠢得跟頭豬一樣,我會喜歡?以後少自作多情。”
罵得真爽,這幾天的怨氣都出了,還敢用那厭惡的眼神看人不?要是在末世,臉都給他打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