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指著玻璃上的喪屍臉,“你說的是他?看到了,怎麼了?”
不就是一張喪屍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怎麼了?帝征現在心中估計有一千條草泥馬在奔騰,看到了還這若無其事的表情?
因為他們的說話聲,那喪屍更瘋狂的抓車門,如同狂暴的野獸,整個車門都是向內凸起的爪印。
這一點都不正常,至少在帝征的認知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這時,江衍指了指架在脖子上的刀,“我覺得暫時將它移開的好,不然我們都得死。”
帝征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江衍太鎮定了,鎮定得就像習以為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外麵襲擊我們這隻怪物。”
江衍伸手慢慢推開脖子上的刀,帝征也沒有反抗,至少在他心中,外麵這隻狂暴的怪物比江衍危險多了。
而且當人處於極度危險的情況的時候,旁邊如果有個同伴的話,人的內心本能的會舒坦和平靜很多。
江衍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下,會反擊怎麼了,還不是乖乖將刀移開了。
江衍眯著眼睛看著隻有一張玻璃之隔的喪屍的臉,玻璃已經裂開了很多縫隙。
然後快速說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而且我本來也是準備告訴你的,上次交換工布劍的時候,我說的用來交換的消息就是這個。”江衍指著喪屍。
帝征不由得一愣,似乎江衍當時的確說過會用一個等同價值的消息來換工布劍,當時他不相信而已,隻是覺得這人貪得無厭。
說起來,哪怕買藥品江衍也是付過錢的。
這麼說來,江衍好像並不欠自己什麼。
帝征正準備說點什麼,這時候江衍開口道,“彆說話,它靠聲音尋找獵物,沒了聲音它自己會離開。”
再說下去,車門真給抓開了。
帝征看著江衍,匪夷所思看上去不正常的行為,結合現在的情況,似乎也不是無法理解?
帝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將腦袋湊了過來,小聲道,“你用刀挾持我又是什麼原因,僅僅是為了找個司機給你開車?”
隻要是正常人都應該知道,挾持他,牢底都得坐穿,所以一路上他都不明白江衍冒這麼大風險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江衍嘴角不由得扯出一個諷刺的表情,如果他說是為了救帝證,估計帝征也不會相信吧。”
帝征有多厭惡他,通過那些眼色他就知道了,真是諷刺,居然花這麼大力氣救一個討厭他的人。
江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果然,外麵那喪屍沒有聽到車內的聲音,猛地撲向周圍看熱鬨的人群……
混亂,驚恐,尖叫,一切都亂了。
江衍也肯定,不僅僅是在這裡,其他地方應該也出現了同樣的一幕。
根據江衍的記憶,沒有人說得清,末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整個世界就那麼突然淪陷了,用一日之間翻天覆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江衍看著混亂的一切,突然說道,“開車門,你守著車,千萬彆讓人將我的東西搶走了,等我回來我就告訴你那個消息。”
“你乾什麼?”帝征說道,條件反射的按下了開鎖鍵。
江衍已經跳了下去。
帝征眉頭一皺。
江衍直奔倒地的公孫白發,因為喪屍引起的騷亂,剛才還圍觀公孫白發的一群人,已經嚇得亂串了,自顧不暇。
江衍跑過去的時候,躺地上的公孫白發旁邊,盤坐著一個十分靈動,笑臉如花的小光頭,年紀不大,估計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哪怕看到喪屍都泰然自若的江衍,看著這笑臉,心卻縮了一下,彆小看這個小光頭,上一世第一次見到公孫白發這小白臉的時候,就是在被這個小光頭追殺。
沒想到,換了一個時間換了一個地點,公孫白發還是同樣的遭遇。
江衍的步伐沒有停下,直接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小光頭,說道,“在等他死?”
小光頭圓圓的腦袋直點,怎麼看都特彆高興,好像看著彆人死亡是一件特彆讓他愉快的事情。
這小光頭,在末世的名聲比公孫白發還要大,江衍永遠不會忘記小光頭笑嘻嘻說過的一句話,“生死之間有大恐懼,看著彆人在生和死之間掙紮特彆的有意思。”
那股子邪氣讓人心底發寒,若是在無人的夜聽到這麼一句話,恐怕會肝膽俱裂。
小光頭點完腦袋,突然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江衍,“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他死?”
江衍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今天可能不能如你的願了,我要帶他走。”
小光頭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江衍的心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道,“你不能主動殺人不是嗎?”
這小光頭的習慣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要不是這個原因,公孫白發不知道死對方手上多少次了。
小光頭圓圓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衍沒有回答,他可不想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正準備扶著公孫白發離開,小光頭突然攔在了前麵,露出一個笑容,“我雖然不能主動殺人,但我可以攔住你。”
說完又看向那到處撲人的喪屍,“等那怪物將其他人殺光了就輪到你們了。”
抓了抓光光的腦袋,“似乎也不用等它將其他人殺完。”
江衍的眼睛都縮了起來,因為眼前的小光頭突然拉開嗓子,對著天空發出少年人獨有的公鴨嗓尖叫聲,越叫越興奮。
而那到處撲人的喪屍,已經追著聲音向這邊撲過來了。
江衍整個臉都黑了,他大概知道,明明這個小光頭無法主動殺人,公孫白發還一次次栽在對方手上的原因了。
他……可以製造彆人被殺的條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