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地鐵上不去,後麵一堆人推上去的場景嗎?
現在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一群瘋狂的喪屍擁擠著從通道撲了進來。
喪屍獨有的如同破風箱的吼聲,在通道不斷的回響。
這裡就隻有一條通往外麵的路,而現在這條路已經被喪屍填滿。
也就是說,江衍他們連逃跑都做不到。
江衍氣得臉都黑了,那群兵痞子更氣,氣得額頭青·筋都露出來了。
剛才這個光頭嘻嘻哈哈的說是他將這些喪屍引來的?
手上的槍條件反射的抬起指向了白神禪。
“彆……”
江衍臉色一變,張開嘴,可是聲音還沒落下,空中血花散落,鮮紅得特彆奪目。
剛才抬槍的幾人,手腕都耷拉了下來,鮮血直流,在手腕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
驚恐,剛才似乎有一道黑色的東西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然後他們的手就無力的垂下了,槍也掉在了地上。
手腕上的疼痛這才傳入他們的大腦,疼得臉上的冷汗從棱角大滴大滴留下,這可是被人直接擊穿手腕。
抬眼一看,一隻黑色的甲殼蟲正慢悠悠的飛回小光頭的位置。
剛才是這東西攻擊的他們?明明就是一隻蟲子,怎麼會這麼恐怖?
小光頭高興慘了,“你們剛才是要殺我嗎?”
舔了舔嘴唇,“殺意再強一點,我好弄死你們。”
江衍一歎,白神禪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能主動殺人,但他能反抗啊,特彆是彆人的殺意越強他反抗的力度也就越大,在反擊中殺人好像不違反他的規矩,不然他一個不能主動殺人的人,能將公孫白發玩得團團轉?
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空中的甲殼蟲,怎麼看這也不是一隻普通的蟲子。
不過馬上就沒有人關心這些了,因為喪屍一窩蜂的撲了進來。
江衍臉色也有些發白,喪屍也太多了,要不是通道不夠大,估計能一瞬間充滿大半個墓穴。
江衍心道,白神禪這個神經病引來這麼多喪屍,就不怕將他自己也給誤殺了?
江衍看了一眼小光頭,結果就看到小光頭腿一蹬,撲通一下就躺地上了,整個身體開始發白,沒了一絲生氣,就像一具屍體。
江衍一愣,死了?
結果,地上的屍體還睜著一雙死人眼,一個勁往他們這邊看。
而那些能撕碎一切的喪屍,就那麼視而不見的從小光頭旁邊路過,向他們撲來。
江衍:“……”
他媽的這小光頭也太賤了,居然連喪屍都騙。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關心這死變態了。
江衍反身就往後麵的青銅棺的位置跑,整個墓室也就那裡能稍微阻擋一二。
“浩哥,拔劍。”邊跑邊喊。
“去棺材那裡。”許洋也快速的判斷著,“互相防禦。”
以及子彈飛射的聲音。
“噠噠噠!”
整個墓穴變成了掃射的聲音,許洋的這隻隊伍的裝備的確不錯,還有不少機關槍。
也不是說槍完全沒有用,它的確打不死這些喪屍,但確能稍微阻一阻這些喪屍的腳步。
看著一排排子彈打進喪屍的體內,看著腳下不斷增加的彈殼……
以及看著喪屍身體一陣蠕動,那些子彈就從體內掉落出來,哪怕是已經見過這一幕的許洋等人,身體都在發寒。
喪屍在彈雨中瘋狂挺進,表情之殘忍,怎麼看他們都沒有生的希望。
江衍還算鎮定,其他人恐怕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末世的絕望。
江衍的手摸到了青銅棺上麵的青銅罐子,現在估計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動作,死死的將青銅罐子抱在了胸口,然後語速極快地對歐南浩道,“喪屍要是撲過來,你直接用劍捅它心口的位置。”
歐南浩一愣,“能捅死?”
江衍堅定的點點頭,“能。”
其實這些怪物看上去雖然和喪屍沒有什麼差彆,但它們的本質是不同,它們有生命。
它們的心臟其實還在跳動,為它們移動提供能量,它們的心臟被植物一樣的根須連接著,隻要切斷這些根須就可以了。
但這些根須的生命力超乎想象,這也是它們擁有遠超常人力量的一個原因,普通的武器哪怕割斷了這些根須,它們也能憑借頑強的生命力飛快生長,所以才殺不死。
隻有用工布劍這樣深藏墓穴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冥器,切斷這些根須,它們才不會再次生長。
公孫白發和張晉那邊,也互相對視了一眼,“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暫時達成了合作的協議。
江衍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的對許洋道,“槍對它們沒什麼用,用你背上的劍,我們組成防護圈,才能暫時抵擋住它們,記得捅心臟。”
許洋:“……”
從張晉的桃花源出現,他就發現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彆說後來小光頭那詭異的甲殼蟲。
“你怎麼知道我背上盒子裡麵是劍?”
江衍心道,當然知道了,上將許洋和那把越王勾踐劍,在末世之中誰人不知,在末世之中,許洋用他的人格魅力,讓很多心有血氣的人跟隨著他。
許洋拿著槍連續開了好幾槍,但作用不大。
喪屍已經觸手可及。
許洋一咬牙,放下了背上的箱子,並不是說他多相信江衍的話,而是這麼下去他們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他不得不賭一把。
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那個冒死將這把劍交到他手上的院士……
其實,喪屍的出現,國·家難道沒有發現一點異常?
不,不僅發現了異常,還成立了一個專家組,隻是沒想到災難會來得如此的快,而這把劍,就是研究小組留下的唯一東西。
研究小組唯一逃出來的院士隻來得及留下這把劍以及一句話就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