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上的人全部死光, 白神禪一臉的歎息, “怎麼這麼快就死掉了, 還沒有看夠。”
“你給我活過來再死一次。”白神禪一個勁搖沒有了氣息的屍體。
江衍:“……”
不過白神禪的精神似乎又恢複成了原來那個賤賤的樣子,眼中的殺戮也隱藏了起來。
死人肯定是活不過來的。
半響,白神禪才一臉幽怨的站了起來, 然後提了提精神, “沒關係, 這裡的人死光了, 山上還有人,我們向山上繼續走。”
話一說完, 白神禪突然猛地向一旁看去, “誰?”
江衍幾人也看了過去, “有人”
悉悉索索,小蟲草一身臟兮兮的從草堆裡麵鑽了出來。
所有人眼睛都古怪了起來。
因為在小蟲草嘴巴裡麵,正含著一個黃色的紙人。
如果是普通的紙人, 也隻會覺得這小家夥也太不愛乾淨了,什麼東西都放嘴巴裡麵咬。
但此時, 明顯那紙人正在活動, 用手推著小蟲草的嘴巴,想從小蟲草的嘴巴裡麵掙脫出來。
江衍幾人眼睛一縮, 這是什麼古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有生命一樣。
又是什麼奇怪的方術嗎?
眼睛不由得看向白神禪。
但讓人意外的是, 白神禪居然一臉震驚的模樣, 看著小蟲草嘴巴裡麵的紙人, “這玩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然後眼睛不斷的向四周看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嘴裡嘀咕著,“不對啊,這裡不是血棺寺老僧墓嗎?這玩意不應該出現啊。”
其實,他們以前也見過這種紙人,隻是當時這些紙人沒有像活人一樣動而已。
當時白神禪還處於那種眼睛中隻有殺戮的情況,估計都沒有留意到這些紙人。
江衍問道,“怎麼了?”
白神禪沒有答,而是走到小蟲草前麵,從正甩著腦袋像條狗一樣撕咬紙人的小蟲草嘴巴裡麵將紙人扯了出來。
小蟲草呸了一聲,點味道都沒有,不好吃。
不過,白神禪剛將紙人放在手掌上,那紙人翻了個跟頭,輕飄飄的就從他手掌上跳了出去,然後甩開腿就往草叢跑。
小蟲草氣呼呼的呀了一聲,就算味道不好也可以留著磨牙啊,它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活的,以前那些都被它用標槍戳死了。
江衍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蟲草就甩著腿去追了。
這小家夥實在太野了。
江衍怕它出事,正準備過去看看,這時候小蟲草又從草堆竄了出來。
肚皮朝前,兩隻小短腿甩成了風火輪,嘴巴發出唧唧的叫聲。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一樣。
小蟲草刷的一下躲到了江衍腳跟背後,然後伸出個腦袋往外麵看。
江衍都有些驚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蟲草居然被追得逃跑?
不由得看了過去。
馬上,江衍就知道小蟲草為什麼逃回來了。
草叢裡,一隻隻黃色紙片人,手上拿著武器,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小隊伍一樣走了出來。
江衍:“……”
一群呆萌的紙片人組成的隊伍,絕對沒有看錯。
這場麵太離奇了,也太古怪了。
那些紙片人還伸出手一個勁朝江衍指,不對,指的應該是小蟲草。
然後似乎商量了一下,拿著手上的武器,居然準備發起衝鋒。
真的就像一個小小的紙片人軍隊。
實在太古怪了,江衍他們也不敢大意,歐南浩帝征他們將手上的劍橫在了胸前。
不過,突然白神禪喊道,“不要攻擊它們,它們顏色還是黃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江衍一愣,“你知道它們是什麼?”
白神禪沒有回答,而是從懷裡取出了青銅冊。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衝過來的紙片人就那麼突兀的停了下來。
更詭異的是,齊刷刷的向白神禪行了一禮,然後整整齊齊的像軍隊一樣重新走進了草堆。
等紙片人消失,白神禪才道,“它們是英雄,大秦的英雄,下次見到它們不要傷害它們,雖然它們應該是殺不死的,就算將紙片撕成碎片,它們又會附在另外一張紙片上活過來。”
歐南浩:“怎麼聽上去陰嗖嗖的?”
說實話,江衍也是這麼覺得。
大秦的英雄嗎?這些數量眾多的黃色紙片人會是什麼?
白神禪說道,“下次見到它們繞開走就是,無緣無故它們不會主動攻擊。”
說完看了一眼小蟲草,一定是這個惹是生非的大蒜先挑的事兒。
小蟲草嘴巴翹得能掛醬油瓶,拉了拉江衍的褲腳,委屈巴巴,它才沒有主動挑事,它隻是將落單的紙片人戳它的標槍上竄成了一串。
雖然詭異,但白神禪說它們沒有危險,看樣子也不是假話,從剛才那些紙片人對白神禪恭恭敬敬的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