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峭壁之下的清潭旁邊,有名一襲白衣溫潤如玉,那生了一雙春水瞳的男子,就坐在一旁烤著爐火。
那一雙春水瞳如軟玉生光,令周遭泠泠景色,都暖卻幾分。
而他的手上則是一串拇指大小的玉角筍芽,正放在青銅爐裡的火靈礦上熏烤。
而他身旁,則坐著一個年紀尚小,一身衣裳掛了不少缺口,臉色慘白,眼角下還帶著血痕的女童。
看上去淒慘至極,特彆是手臂處,似乎是被什麼尖銳之物劃傷,露出已經清洗過後慘白的血肉。
那傷口處被撒上了藥粉,如今已不再滲血,然而因為過於嚴重,如今再看時,那手臂還露著些許白骨。
那骨頭原本折斷扭曲的不成樣子了,現在這副模樣,還是他親手接上去的。
身旁的女童一言不發,一臉漠然的坐在他身旁,好似那些傷口沒有多少感覺一般。
事實上,這樣的傷口雖然嚴重,但也不是她第一次了,之前在獸苑她還被一頭斑斕錦毛虎一尾巴掃得內臟受損,躺了三天。
好在最後補償了她不少靈石,也就沒事了,隻是疼了一點罷了。
隻不過這次意外,都是她自作自受,眼神不好,遇上了在岩壁泥縫裡冬眠,半醒不醒的一階風玉蜥,她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而兩袖清風的席竹韻則是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忽然就想去找大師兄借錢,然後遇見了這個倒黴孩子將其救下。
他是禦劍劃過此處,在峭壁之上撿到這個女童的,那時候這女童手上握著一柄尖錐,插於岩石縫隙之中。
身體艱難的在那峭壁上掛著,腳上踩著一株岩藤,腰間的繩索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割斷了,於是從懸崖峭壁上跌落。
若不是女童抓住機會,將尖錐深插於岩縫之中,又將其握緊不肯鬆手,想來不會支撐到被他發現,而是直接跌入深潭之中。
但是即使如此,這女童也是遍體鱗傷,特彆是一隻手臂在跌落下來時,是已經完全被扭斷了。
但是即使這樣,這女童也沒有哭出聲,隻是咬著牙任他扭轉筋骨,直接用靈力治愈接骨。
可惜他雖表麵看上去十分平和,內地裡卻是火土雙靈根,九火一土的雙靈根。
用靈力治愈什麼的,那可就太難為他了,也就隻能勉強催生下筋骨血肉。
他倒是想掏出丹藥醫治一番,可,他卻當真是兩袖清風,除去一柄法劍,身上的衣袍,什麼東西他都存不下來。
他體質特殊,若是有值錢的東西,也是放在大師兄那,否則,定是會莫名消失的。
被他救下之後,他同這女童一番交談,才知曉這女童姓秦,名如意,聽著就是個得父母寵愛的孩子。
剛剛是因著在采摘玉角筍芽的時候,不小心招惹了一隻一階風玉蜥,而後被其風刃割斷了繩索,從懸崖峭壁上跌落而下。
一番交談雖不算長,卻可見這女童修養極好,在被救下的第一時間,便是同他道謝,說日後定然會報答於他。
而後將身上的玉角筍芽,還有靈石全都送給了他,即使為了采摘這玉角筍芽,她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將這些東西都給了他。
緣由,是這些玉角筍芽雖是她辛苦采摘的,但是卻都沒有她的命重要。
除去這些,往後待她修為有成,還會繼續報答於他。
這倒是讓席竹韻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他那一個剛入門的小師妹,也是姓秦的,可是兩個姓秦的孩童,性情卻如此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