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一個真真正正,將庇護蒼生,刻入心間的人。
令淩霄宗諸多的弟子,向大師兄學習。
可這樣的人,卻在不久之後,僅僅是幾年後,就死在了雷劫之下。
雷劫,什麼樣的雷劫,才能讓大師兄如此強大的人,就此喪命。
一時之間,往後的困難似乎都隻是尋常了,令她湧上心頭做想做的,竟然是阻止大師兄進階金丹期。
隻要大師兄不進階金丹期,那麼她就不會遭遇雷劫,從而就此殞命。
築基修士可以活四百年呢,大師兄也還年輕,她有漫長的時間,可以去尋找抵禦雷劫的手段。
這樣大師兄他就會活下來了。
可是,要怎麼阻止呢?
憑借她這空口無憑的話語,憑借她那不能暴露的前世記憶。
她,憑什麼呢?
一種恐慌湧上了心頭,叫她難以保持那淡然的心性。
就是這個人,在後來的日子裡,她又一次嚷嚷著要出門曆練的時候。
告訴了她,他舍不得。
如今,她也舍不得。
等到秦容淺來到掌門大殿時,大師兄蕭寒雨正在大殿之中,等著小師妹的到來。
秦容淺前看著眼前龍章鳳姿,麵如白瓷的少年,一時之間心緒萬千。
她想要同他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而蕭寒雨站在秦容淺的麵前,看著如今不過十三四歲,身量還沒有他腰身高的小師妹。
一臉凝重,眼眸之中竟然掠過了一絲悲痛。
他走上前去,撫了撫師妹的發間,長歎一聲。
開口說道:“唉,是師兄對不起你啊!”
???
原本思緒萬千的秦容淺愣了愣,然後忽的一臉迷惑的抬起頭。
看著一臉沉痛的大師兄,臉色迷茫至極,師兄他搞什麼鬼。
一旁的二師兄席竹韻,看著眼前身量矮小的師妹,認真打量了一番,而後不禁嗤笑了一聲。
那低低的笑聲,在這大殿之中是如此清晰,叫秦容淺不禁轉過頭去,怒目而視。
不知為何,這個二師兄這些年來,看見她總是同她批評教育,似乎就從來都沒有同她認真說過一次話。
她自己也不知是何原因,隻能想到大概有的人,就是這樣,天生不對頭。
而她和二師兄,就是這樣的關係。
二人隻要遇見,那便是兩看相厭,若是偶然遇見了,那便是感覺十分的晦氣。
蕭寒雨猶豫了一下,思索著要用什麼樣的話語,才能不令師妹感到悲痛至極。
於是,他同秦容淺開口道:“師妹,你可知曉師兄乃是幾歲築基的。”
秦容淺抬眼看了看那一雙碎金眸,皺了皺眉。
這樣的事情,她似乎是聽到宗門弟子曾經說過的,最後猶豫了一下,她才開口說道:“十七歲。”
在淩霄宗,大師兄蕭寒雨十七歲便是成功築基,乃是尋常弟子難以理解的驚異成績。
可是對於秦容淺來說,卻感覺有些奇怪。
她修為進步太快了,其實在她十一二歲的時候,便的便發覺自己已經可以築基了。
但是大師兄令她夯實根基,她便又沉澱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