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付長寧心中鬆了一口氣,有閒情抱怨了,“我幫了他,卻像是給自己找了個債主。滑天下之大稽。”

“嗬,幫?要不是你,九號不會死。林肆不讓你血債血償已經是給九號麵子。”

付長寧覺得莫名其妙:“樓主,林一死在你手裡。”

“你不選六號,我會讓九號死?”程一敘道。

詭辯,但該死的有道理。付長寧徹底沒話說,半天來了一句,“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

“嗬,我怕他不來。”程一敘今日一見林肆,就知道脫離掌控的棋子得開始掃出棋盤了。

回到亂禁樓,便叫來非凡,附耳吩咐了幾句。非凡領命離開。

付長寧想了一天,終於意識到問題關鍵所在。叫她犯賤去找林肆,抽腿抽腿抽腿!

發誓以後再也不操心這種閒事,沒得引火燒身。

一邊糾結,一邊後悔。日頭隨著天光下移,夜幕上來。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刻。

付長寧等到夜深人靜悄悄離開亂禁樓,藏身在夜幕之下,摸到一夕海棠後山。

一夕海棠後山布了術法,輔事教了她應該怎麼走。這術法輔事用得很是順手,一想到被拆不免有些心疼。

走過危機四伏的術法,穿過三裡鬆林,路儘頭處有一片白玉鋪就的鳴風台。

鳴風台按八卦布置,懸鈴招風,四指寬的經幡隨風擺動。無數經幡掃過肩頭,在夜色下失了白日莊嚴,呈現出幾分張牙舞爪,似是回應著人心欲念。

欲念?

付長寧腦子裡蹦出這兩個字。她隱隱清楚,這欲念來自於自己。或許是對未知的恐懼,或許是對隨心所欲的好奇,更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緒。

鳴風台後立著一間書屋,昏黃柔和的燭光透了出來,照得書屋模糊了門、窗輪廓。

背在身後的手心是濕冷的,心跳在胸腔鼓噪。

付長寧立在書屋門口許久,才深吸一口氣兒推門而入。

手心握緊又鬆開,緩慢推開木門。木門獨有的“吱呀”聲在寂靜中格外有存在感。似毛刺兒刮過心頭,刮得人心頭發癢。

付長寧:“輔事,我依約而來。”

書屋名為書屋,卻沒有一本書。裡麵有一張極寬極大的檀木桌子,桌子邊上置著一排筆架,依次從細如鬆針的蠅頭筆到成年男子小臂粗的狼毫筆。

桌子上鋪滿了經幡。

輔事二指執筆,在一條素錦上靜靜揮墨書寫經幡。付長寧推門時,他正好寫完最後一筆。

輔事穿輕且寬鬆的棉製廣袖素衣,一頭墨發用一截玉簪固定,線一般鋪在腦後。小部分散在兩肩肩頭,減了幾分節製自持。燈火中柔和了麵容,卻更顯得那雙眸子深邃邪佞。

付長寧聽見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入V,有萬更。

我明天大概率還是1點多更(晚上),大家彆等。

悄悄:房事寫得好順,比劇情順。或許我在這方麵有天賦!!!(驕傲挺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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