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青放下燈籠,雙掌撐著膝蓋起身,走進湖裡。
之前有一次在湖裡的經驗,有水緩和,比平常能順利些。
付長寧一如既往地把自己交給花蘭青。
(此處省略一些字)
後背的頭發被抓起來,沾了水、濕漉漉地掛在花蘭青五指之上。花蘭青摸摩挲了兩下,“你的頭發摸起來像上好的綢緞。”
怎麼突然誇她的頭發?
正疑惑著,突然後頸貼上來了兩片薄唇。
付長寧顫了一下。是身體驟然不適應的本能回應,更是心上的不自在。她與花蘭青交歡數次,他很少摟她,更彆提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薄唇掀起,一排細細密密的尖銳牙齒抵住頸項。
微涼,人長不出這樣的牙齒。
穿透皮膚咬了下去。滲出點點血珠。
疼意讓付長寧一瞬間回神,並且頭皮發麻。
“嘶,花蘭青,你什麼毛病。咬疼我了。”付長寧克製住本能的懼怕,用平常的語氣說這話。反手去推花蘭青,胳膊軟綿綿地停在他胸膛上。與其說是推,不如說是擱上頭。
花蘭青舌尖舔去血珠,“口袋針腳一樣的牙印,人可咬不出這模樣。你咬一下我,讓我看看我與人的有什麼區彆?”
他停下動作,等她的回答。湖心小築寂靜無比,隻餘水波順在岸邊一層緩慢疊過一層。
付長寧懵了一下,他對妖修身份沒那麼無動於衷。那這話她怎麼接都是錯的。
咬哪兒啊?
她仰起頭,在壯著膽子咬上花蘭青唇瓣。怕牙印不夠深,叼著嘴皮磨了幾下。
然後退開。
花蘭青愣了一下,斂下眸子,手指撫上牙印所在之處。
咬與親不同。咬是傷,親不疼不癢。
所以她主動親妖修。
花蘭青重新覆了上去。
折騰完事兒,已經是下半夜了。花蘭青清理好付長寧,把她抱到屋子裡。
付長寧這一夜睡得不怎麼安穩。
有些人睡覺,就得是全黑。否則睡得不踏實。
而花蘭青坐在桌邊看了一宿的書,燭火就沒斷過。
第二天,付長寧頂著倆黑眼圈起床。早上出去逛了一圈,中午吃飯時提著小籃子回來,裡麵躺了一堆蠟燭,“咱家蠟燭燒完了,我新買了兩根。這麼點兒要一錢銀子,比一袋大米都貴。”
花蘭青最會聞弦而知雅意。
當天晚上不讀書了。
然後坐在床邊,直勾勾地瞅了付長寧一個晚上,沒移開過眼。
付長寧大半夜被嚇醒好幾次。任誰睡得迷迷糊糊睜眼,驟然發現有個人一直盯著你,都得毛骨悚然。
付長寧忍不住了掀開被子坐起來,“我兩天沒睡好覺了。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折磨我?”
“我沒與人同睡過,緊張得睡不著。再等等,我就適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