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青指節微弓、要下手捏,程一觀跟觸電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像被輕薄的小姑娘一樣甩開對方。
“停,夠了,不需要。”程一觀搖搖晃晃去觀戰,“我還有事兒。先保留著,下次,下次繼續。”
媽的,腳軟了,誰敢讓這瘟神捏。保不齊他不知不覺給你下個黑手。
箭師說,“一觀,身上目光太多不會覺得難為情嗎?你此番行事,太過張揚。”
“我已經在儘力壓製了。”
“看仔細,我隻演示一次。把表現控製在普通範圍內。”
箭師立在古城中心,“箭風起星河!”
無數箭以他為中心擴張到整片古城。話音甫落,箭直直地紮向燈籠。
整片古城與箭師功體一致的燈籠在同一時間儘數亮起,那光芒比正午時分的太陽還要醒目。
羅浮山眾人動作整齊劃一,抬左掌遮光、起右手揉眼皮子,然後擦去麵上兩行清淚。
這位怕不是湖心小築的另一個天才選手?!
箭師黑著臉回來。
這可......比自己張揚三倍不止。
程一觀捧著肚子、毫不客氣取笑他,“原來這就是‘把表現控製在普通範圍內’,受教了受教了。真的太普通了,普通到我都要眼瞎了哈哈哈哈。”
花蘭青抿唇淺笑,“師弟,氣度。”
箭師:“花蘭青,你在報複吧。你就是在報複。”
花蘭青拍了拍椅子,“來,師弟。彆客氣,勝者的殊榮呀。”
韓飛無語地看著眾人。加起來都成百上千歲的人了,一個兩個都這樣,真是小孩子氣。
抬步去了古城。
前腳剛走,後腳程爹就推著小斷指過來。
付長寧:“程爹,你們來得好晚。”
也好,推小斷指出來多看看,能散散心。
“我們都是老弱病殘,沒你們精壯能乾。這個點兒趕來都算快的。怎麼樣,沒錯過第一關吧。”程爹說。
“至少你還能看韓飛的第一關。”付長寧接過女兒,馮汝晴要到懷裡,眉開眼笑地逗她玩兒。
“什麼!這麼說來你們的全都錯過了?!”程爹不免遺憾。
小斷指漫不經心地瞧,突然眸子一凜,擱在輪椅上的手指繃緊、慢慢收緊。
不會認錯,是那個廢了他功體、把他釘在橋上的人。
他也來了。他就排在韓飛身後。
韓飛一眼就認出陳兼雲。
陳兼雲:“瞧我做什麼?有時間發愣,不如快一些點燈籠,我趕時間。”
“哼。”
韓飛立在古城中心運轉周身靈力。
古城所有的燈籠在同一時間全部被點燃。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由於功體互相克製,沒有人能點燃所有燈籠。
可韓飛做到了。
不止如此,燈籠越來越亮,從溫和到刺得人張不開眼睛,再到同時炸開!
方圓十裡的空氣都被炸出流動形狀。
全場鴉雀無聲。
麻了,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陳兼雲皺起眉頭,“朋友,你把燈籠全炸了,我要怎麼過第一關。第一關不得重啟呀,那我得等多久。”
等等,似乎對方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所以,是蓄意挑釁?
他有哪裡得罪過對方嗎?
陳兼雲從讚歎驚奇轉為謹慎防備:“我們見過?有仇?”
“沒見過,有。”韓飛看了一眼小斷指的方向,“你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而這不過是,第一步。”
小斷指雖筋脈儘斷,卻是耳聰目明的。即便隔了很遠,也能聽見韓飛和陳兼雲的話。
付長寧雙手呈喇叭狀圍在嘴邊:“韓飛,做得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