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 141 章(1 / 2)

湖心小築敗得猝不及防,於是下一場提前。

聶傾寒對袍子。

聶傾寒與花蘭青共事多年,他知道對方個性有多疏離淡漠。在他眼前與付長寧的幾個小動作,是有意宣示主權。

明知如此,聶傾寒卻不願意挪腳。他近乎地自虐地看著,將眼前的一切全盤接收。

隻有這絲絲縷縷的疼,才會讓他有一點兒接近付長寧的感覺。

聶傾寒、方澄、付長寧、花蘭青的四角戀鬨得轟轟烈烈,天下人誰不知道。弟子猶豫了好久,硬著頭皮催促,“殿主,請殿主移步。”

被聶傾寒一瞥,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弟子咬牙道,“殿主,對方還在等著,請您儘快赴約。”

聶傾寒打開儲物袋,裡麵裝了一把蕭。

“早就備好了女兒的滿月禮,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送出。”

一把上等的藍潤玉蕭。

聶傾寒精通音律,曾為方澄親手譜了一曲蕭。那段時間付長寧連樂器都不敢看,那會讓她滿腦子都是兩人弦音互訴衷腸的場麵。

付長寧接過蕭,跟接買來的燒餅沒什麼差彆。

聶傾寒眼底的一絲落寞轉瞬即逝。十五歲成年禮,付長寧的心願是可以得到進出音室的資格,為了能打掃音室。

蕭底下墊了一張紙。

“這是什麼?譜子?”付長寧擰起眉,她不懂音律啊,“你是想侮辱誰?”

禮樂殿的人不通音律是老傳統了。哦,方澄除外。

方澄的音律是聶傾寒手把手教的。

“誤會了。你想聽......我是說女兒想聽的時候,我就會過來。”聶傾寒說。

花蘭青手一收,譜子化灰,“花蘭青不才,但在音律方麵頗有造詣。想來沒有勞煩到殿主的時候。”

“輔事一曲大道無音儘歸掌中,論起琴技確實無人能比。但說起蕭,輔事稍遜一籌。”聶傾寒行了個禮,“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付長寧來之前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白白給眾人當戲看,早知如此就不來了。但來都來了,怎麼能錯過這一場比試。

付長寧戳了戳花蘭青,“小斷指把位置都占好了,我們走。”

花蘭青沒動,視線下移。藍潤玉蕭在腰間連戳好幾下,蕭的另一端是付長寧。

付長寧:“彆抱怨啦。我抱著女兒騰不開手,這樣叫你方便些。當然,你要是能聽得見我說話,也不用被戳。”

再戳兩下,催促。

“把安安給我,我來抱她。”

付長寧走路一向不怎麼規整,閒時就磨磨蹭蹭地走,有事兒時恨不得腳下帶風跑起來。當然,更多的時候,她的步速取決於路邊境況。漂亮的花、奇特的路人......都會不同程度地影響步速。

花蘭青人高腿長,卻自始至終都在她身後、隔著一步的距離。

聶傾寒無心分個高下,袍子心思另在彆處。

兩個人不約而同,意思意思打一架,走個過場。

同時出掌,豐沛靈力撞擊。

聶傾寒驚訝:一絲妖氣,世上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妖。是敵是友,無從分辨。

袍子意外:與上次相比,他又精進不少。天才啊,總是令人意想不到。

靈力激起一層黃土裹住整個山體。

翠綠的羅浮山宛如一個在土裡滾了一圈的饅頭。

地動山搖兩下,隻聽地麵坍塌的聲音傳來,羅浮山登時坍塌成兩半!

切麵不與尋常的山不同,是兩片黑漆漆的、透不出任何光的平滑鏡子。

同時,眾人站立不穩,黃土砂石彌漫。最麻煩的是鋒利靈氣紊亂四處亂射成為最危險的絞肉場。

眾人紛紛驚醒保持應戰姿勢閃避防備。

韓飛護著馮汝晴,程爹擋在程一觀和小斷指身前。箭師在家裡燉雞。

花蘭青衣袂翻飛,發絲在腦後亂舞,寬大衣袖為妻兒遮去浮塵。

眯眼一瞧,意料之中,“平局。”

付長寧扒開袖擺露出一條縫兒,然後遺憾地放下。

同樣長了一雙眼,她臉上這兩顆就是個擺設。

什麼都看不到。

想來她也算是天才了。可是,天才也有層次之分。

“這場是袍子提出來的,他是主位,主位不死即贏。雖然明麵上袍子和聶傾寒打成平手,但是論起規矩,是袍子贏了。”付長寧說。

花蘭青說:“聽你的語氣,你很遺憾?”

他的語氣是不是有點兒淡漠?

算了,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

“當然呐。這一場的勝者會與箭師角逐到最後。聶傾寒,我們起碼熟一點兒。”付長寧希望聶傾寒勝出,“這樣箭師贏的機率會大很多。”

花蘭青瞧了一眼付長寧,視線移到羅浮山,慢條斯理道,“不會有下一場了,勝的那一方隻會是湖心小築。”

湖心小築眾人皆詫異地望向他。

他為何能如此篤定?付長寧看向羅浮山,看了跟沒看是一個效果,什麼都看不到。放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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