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因一出,不少小李村的人都愣了。大家都知道何晴晴日子過得不好,自己跑回來,到了鎮上餓暈,被同村李二嫂帶回來的。
可城市裡的生活,在農村人看起來,就是跟天上一樣,什麼電燈電話,熱水洗澡之類的,哪裡想到,何晴晴過得這日子?!
她也是親生女兒啊,怎麼就跟舊時代的大丫頭似的,在門口等何芳菲?過年那是三九天最冷的時候,多受罪啊!
這是大家一起看著長大的孩子,誰不心疼。
立時就有人罵了一句:“何國強真不是東西!”“不想給孩子介紹工作,就不答應啊。怎麼這麼糟蹋人!”“這是女兒,就真當小保姆了!”“那個何芳菲也不咋地,就這麼使喚姐姐!”“還是方美雲教育的不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何國利也沒想到,何芳菲乾這種事兒!頓時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還想辯論兩聲:“那可能是……”可他半天也找不出理由了。
你可以不讓何晴晴去,也可以讓她去了一起進電影院,讓人在外麵凍著那算是什麼事啊。資本家的大小姐也不乾這事兒吧。
他隻能說:“你妹妹還小,她不懂事,你怎麼不跟你爸說呢。你爸疼你的。”
何熙就笑了笑,“何芳菲可不小呢。她就比我小四個月,我倆一個歲數呢。”
懷胎十月,其實是按著四十周來算的,論起來,真正的孕期也就九個多月。
要知道,李紅梅因為離婚傷心,何晴晴不足月就出生了。
她提前出來,才比繼妹大四個月,那意味著在婚姻存續期間,何國強就和方美雲有了何芳菲。
誰算不出來?
立時不少人呀了一聲,甚至包括了一起過來的柳河村人。
今天何國利帶來的人不少,為的是做個見證。
而何芳菲的生日這事兒,一直是何家隱瞞的,這會兒卻是全露了。
彆說二十年前,就現在出軌搞破鞋也是人人喊打的。
何國利隻覺得壞大事了。
果不其然,不少柳河村的人都偷偷對視了一眼。
“不對啊,不說何芳菲小晴晴一歲嗎?”
“這可有點不厚道了,這不是沒離婚就跟那邊勾搭上了。”
“這你就不懂了,方美雲的爸爸是柴油機廠的廠長,能攀上廠長的女兒,當然什麼都不怕了。“
“那個方美雲每次來那個不得了啊,啥都看不上,鬨了半天,破鞋啊。”
這話太難聽了,要是認了,老何家在柳河村還能有什麼臉?
何國利立刻就想反駁,卻聽見何熙又說:“我說的話,句句是真,可以找人證找物證。如果小叔你要反駁,就拿真憑實據來反駁我,不要打些言語官司。“
“否則,不如我們叫了我爸,方美雲,拿著何芳菲的身份證去公安說道說道。“
那還了得!
從去年開始,因為社會治安問題,國家對流氓罪進行了嚴打。
跳舞都不成,何況是出軌!
再說,何國強如今是升任柴油機廠廠長的關鍵時期,就算是不追究,可這事兒也不好聽啊。
人要臉樹要皮,他工作怎麼乾?
還有侄女何芳菲,剛剛20歲,他大哥準備將她介紹給自己的大學同學,現在機械部辦公廳廳長霍知中的兒子霍君,如果這事兒鬨出來,彆說高攀了,找個門當戶對的都不容易。
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何國利一邊害怕,可又一邊覺得何晴晴不會懂得知道的,哪裡想到,何晴晴又說了句含糊的話:“現在公安、我爸廠裡、何芳菲都是挺忙的吧。“
她知道!
這些關鍵她都知道!
何國利這才感覺到,剛剛為什麼覺得何晴晴與過去不一樣了。
這孩子去掉了懵懂,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聰慧。
真打到老何家的七寸上去了。
那頭何勇還不知道這話的厲害,仍在嚷嚷:“何晴晴你亂說什麼,就是看著芳菲過得好嫉妒,可你倆媽一樣嗎?不一樣,我伯母可是……“
“不一樣!“何熙的聲音高亮而堅定:“我媽乾乾淨淨,沒有破壞彆人家庭,沒有未婚先孕,我也是婚生子。又是方美雲和何芳菲可以比的嗎?”
何勇哪裡想到,何熙居然這麼說!
立時氣得想動手,李仲國和李季軍立刻圍了上去,小李村的人也護到了何熙身邊,讓何勇氣得不得了,“人多怕你啊,兄弟們!”
“住手!“何勇正招呼呢,何國利卻猛然吼了一句,打斷了何勇的話。
他看著何熙說道:“今天是我們魯莽了,沒憑沒據的,冤枉了你們,沒事了,我們回去了。“
何勇都愣了,“怎麼沒憑沒據了,那個放牛的小娃都說了……“
“住口!“何國利隻覺得自己這兒子跟傻子一樣,他能找事嗎?何晴晴既然想明白了這一通,起碼在這個風頭下,他們永遠都不能找事的。“走!回村!”
他可是村長,又是帶著柳河村發財致富的關鍵人物,柳河村的人自然聽他的,連忙跟著往外走。
李仲國和李季軍也鬆了口氣,誰能想到放牛娃把什麼都說了呢,有人證要是真追究,老李家人要給老何家人賠禮,可鬱悶死人了。
隻是,何國利還沒往回走兩步,就聽見何熙說道:“小叔,平白冤枉人,說走就走,這不合理吧。”
何國利猛然站住了,他扭頭看向何熙。
何熙笑眯眯地看著他。
何國利覺得有點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機械部為架空,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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