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想到,李季軍還不乾了:“我又不是小孩,我不饞嘴。”
何熙:……
忙完這些,才有空說正經事,就是找焊工和材料。
這對彆人是難事兒,可李仲國卻一口應下了,“我有個哥們,縣維修廠的,他爸就是焊工,他也會點,家裡有電焊,保證沒問題。我明天去找他。你給我說說銅柱要怎麼焊接?要焊什麼樣的東西?有樣子嗎?”
何熙就說:“我也去!”
李一民倒是想攔著呢,可何熙說了:“二哥不懂圖紙,也說不清楚。而且這個改造,我還有點小心思,必須我跟著。”
李一民隻能叮囑一聲:“那注意安全。”
此時此刻,何勇也匆匆忙忙趕回了柳河村。
到了門口就發現氣氛不對,大傍晚的,按理該做飯了,他媽不見人影,他老婆正在看孩子,兩個七八歲的小子皮的要死,一會兒上房一會兒爬樹,他媳婦平時肯定罵的難聽,這會兒卻隻是瞪眼不吭聲。
何勇就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他媳婦很快過來將抱豬仔的事兒說了,何勇隻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氣呼呼的進了正房。
不過瞧見他爸何國利臉色跟抹了鍋底灰一樣難看,何勇就不敢亂說話了,躊躇了一下才敢開口,“爸,我回來了。”
今天從小李村出來,何國利就讓何勇去縣裡給何國強打電話,一是要問問何晴晴跑回來的事兒,二也是通知何國強何芳菲的事兒暴露了,三則是告訴何國強,自己替他受委屈了。
何國利看他一眼,何勇早上還得意洋洋呢,這會兒跟鵪鶉似的,低頭正站一邊,小心翼翼地說:“我給大伯打了電話了,因為大伯開會不在廠裡,所以多等了兩個小時。”
“我把何晴晴回來的事兒告訴大伯了,也把何晴晴的態度說了。大伯說他們正在找何晴晴呢,聽說她在家裡,就鬆了口氣!“
何國利這會兒終於開口了,“那丫頭為什麼回來?”
何勇就說:“大伯就說這丫頭人不大脾氣不小,到底為什麼都饒了過去,沒說。我猜著,晴晴那丫頭平時挺老實的,這兩年在大伯家被差使的跟個丫頭似的,也沒說什麼,要不是太難以接受的事兒,她不能跑出來。”
何國利點點頭,他哥何國強還好,終究是親閨女,不疼也不會針對她,倒是他那位大嫂,表麵善良,背地刻薄,彆說何晴晴,就是他,如果不是每次帶足了錢去,也不會有好臉色。
他一想也惱怒呢。
不過這不是重要的,他又問:“那你大伯什麼意思?”
何勇就說:“大伯說你讓她騙了,何芳菲的身份證上小了半年多,方美雲家裡早就安排好了。”
何國利哪裡想到,氣得直接站起來了,“被騙了?被騙了!這死丫頭!”
眼見著何國利要找事,何勇連忙說了,“爸,我大伯說了,何晴晴有個地方說對了,他下個月競聘廠長,然後公示一個月,這兩個月正是升職關鍵,讓您彆惹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著忙完了,他會回來教育何晴晴的。”
何國利那個憋屈啊。
他被騙了,賠了一隻小豬仔都無所謂,但老何家的臉麵呢,還不能找回去,他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何國利剛剛是氣,現在是更氣了。
在屋子裡背著手來回走著。
何勇瞧見也不敢吭聲,這事兒真窩囊丟人,他也忍不住怪何國強:“我大伯怎麼連家裡人都滿著。”
聽到這個何國利就嗤笑了一聲,他大哥就這樣,當年和李紅梅結婚離婚的事兒也是隨心所欲,要是他,既然早有青雲誌,肯定不會招惹李紅梅的。
可他大哥就敢。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大學生,家裡從小最寵愛的孩子,多少錯家裡都能原諒。
可他沒想過,這事兒就是老何家不地道啊,開始那幾年,自己為他挨了多少罵!他是多難才受到了大家的尊重,當了村支書。
但那又怎樣,他這個村支書,跟已經是柴油機廠副廠長的大哥比,就是個需要仰仗自己的小弟,大哥怎麼會在意他呢。
何國利臉色更難看了。
家裡的座鐘又發出了當的一聲,這是五點半了。
何勇小心的勸:“爸,大伯說話算數,他肯定能補償咱們的。“
何國利黑著臉看不出更多表情了,隨著鐘表滴滴答答的走著,何勇隻覺得後背都濕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國利這才說,“不是這事兒,你大伯到底對何晴晴乾什麼,怎麼就逼著她反了天,你大伯還不敢聲張呢。”
何勇也沒數,順著他爸的話往下說:“那肯定是連何晴晴都接受不了,我大伯又沒理的事兒唄。”
何國利點點頭:“你讓何安去趟江城打聽打聽!”
何勇連忙說:“爸,你要拿我大伯的把柄啊。”
何國利直接將茶杯子扔他身上了,“放屁,我要替你大伯解決麻煩!”
何勇連忙哦了一聲,“那何晴晴呢,她今天有理有據的,看著不太一樣。”
何國利就笑了,“是不太一樣,那又怎樣,就是個毛丫頭,嘴巴厲害點,翻不出大浪來,小李村沒水,看明年李家還養她嗎?告訴王老六和楊二寶,不準放水!”
何勇一向就樂了:“對啊,到時候再求到咱們何家頭上,有她受的。”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一共有三波人出了門。
何安直接去了縣裡的汽車站,提溜著大包小包,上了去江城的汽車。
李大壯一大早也起來了,跟著老支書出了門,去了小王村,再次試試能不能說服小王村放水。
李仲國騎著李家唯一一輛二八自行車,帶著何熙一路去了縣裡,何熙懷裡踹了封信,還問李仲國呢:“二哥,先送我去趟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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