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挺奇怪。
為什麼舒梨覺得肯定是個女兒呢,他怎麼感覺……就是個小魔王?
邊寂一直不敢跟舒梨說自己的直接,他怕舒梨說他烏鴉嘴。
反正還有幾個月,到時就能知道到底誰的直覺更準確。
餐桌上還堆著各種各樣的外賣盒,邊寂過去收拾了,再拿自己筆記本電腦過來,坐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麵顧著睡覺的舒梨,一麵辦公。
時光靜謐,而溫馨。
……
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嬰兒房重新裝修好了。
是原來舒梨睡的那間客房。
衣櫃和床都換成了嬰兒專用的,玩具區也給空了出來,鋪上了爬行墊。
整個房間煥然一新,富有童趣。
牆角裝了監控,以防萬一。
舒梨為此忙了大半個月,各種買買買,存款餘額不斷減少,但隔天馬上就有新的轉賬進來。
她不想花邊寂的錢,但邊寂又不舍得她花她自己的。
小兩口在這方麵有點彆扭,明明都結婚了,舒梨還非要保持經濟獨立。
邊寂想了想,乾脆跟舒梨交換了銀·行卡。
舒梨的卡,他來保管,她每月的工資打到卡上,他不動。
他的卡,給舒梨,家裡一切生活開銷都從這張卡上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舒梨好像賺了。
畢竟邊寂的工資是她的好幾倍,現在都歸她了。
第二天她就去查了賬戶上的錢,開始做起了理財規劃,甚至還想拿出一部分炒股票。
舒梨本來是沒這個想法的,藝術中心有個同事,閒聊時候說炒股的好處,舒梨聽了,覺得還不錯。
錢生錢,挺好的。
然後晚上她跟邊寂說起這個的時候,邊寂無語了近半分鐘。
“你還記得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嗎?”
舒梨捧著個手機,正在詢問那位同事哪隻股票比較好,聽邊寂這麼一問,她愣了愣。
啊,是忘了。
她不過問他工作的事,所以她都已經忘了他是做什麼的。
舒梨放下手機,傻嗬嗬地乾笑:“俗話說,一孕傻三年,你原諒一下。”
“……”
邊寂無奈搖頭,說:“炒股的事情彆想了,最近股票市場不景氣。你要是想投資,你問我,你家裡有個現成的分析師你不用,跑去跟彆人瞎湊什麼熱鬨。”
“我也是為我們這個家打算啊,多賺點錢又沒什麼壞處。”
舒梨撇嘴,表情委委屈屈的。
邊寂笑一聲,手指輕勾她鼻子,“什麼時候這麼有煙火氣了。”
“……什麼意思?難道我以前那麼不食煙火?”
邊寂笑而不語。
現在的舒梨,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
舒梨忽然皺起眉頭,揪住邊寂的領口,硬要他說明白:“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胖了醜了,又精打細算過日子,沒以前那麼吸引人了?!”
“……”
怎麼會這麼想。
邊寂搖頭:“彆瞎想。”
“真的是我瞎想?都說孕期丈夫的出軌率很高,我告訴你,你要是動什麼花花心思,你的小命難保!”
“好好好,我絕對不動什麼花花心思。”
麵對邊寂的保證,舒梨不大相信。
“證明一下你沒在外麵亂搞。”
邊寂:?
舒梨用下巴指了指臥房,“跟我進去,交公糧。”
邊寂:……?
就這樣,邊寂被迫進了房間,交了公糧,以證清白。
時間轉眼到預產期。
七月底,盛夏最為炎熱的季節。
舒梨和放暑假的沛沛趁邊寂不在家,偷偷分享冷藏櫃裡的雪糕。
天氣太熱了,舒梨懷著身孕,哪哪兒都不舒服。
這麼熱的天,就想吃點冰的。
但是邊寂不允許,覺得會傷害腸胃。
但是邊寂一走,舒梨就和沛沛開始暗渡陳倉了。
香草味的雪糕席卷味蕾,冰冰涼涼,全身的不舒服好像一下就消失。
已經要到預產期,舒梨的肚子很大,癱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雪糕,真的是舒服極了。
可是正舒服著的時候,舒梨忽然感覺撲通一聲。
好像有個水球在自己身體裡炸開。
大灘的水從雙腿流下,沙發上也流了大片。
舒梨懵了。
沛沛也懵了。
“嫂……嫂子……你……是要生……要生了嗎……”
舒梨還算鎮定,低頭看看破了的羊水,然後對沛沛說:“你快去給你哥打電話。”
“好——”沛沛慌張著,連忙找手機。
舒梨平複心情,看到自己手上還剩最後一口的雪糕,想著馬上要去生孩子了,生完就不能再吃,於是她一口把雪糕吃完,順便叮囑在要打電話的沛沛:“彆讓你哥知道我剛剛吃了雪糕,快,我們快把犯罪現場收拾掉。”
沛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