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她親手讓他們自食惡果,誰也不能阻止她!
“這二姑娘夢魘才好,怎麼姑娘又給魘上了。”碧花小心用浸了溫水的帕子給容渢拭著臉上的冷汗。
容渢接過雲宵遞過來的安神湯,淺酌了一口,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無事,隻是天氣熱了,睡著也不大安穩。”
雲宵擔心道:“明日清平宴姑娘不如不去了,好好養養身子,咱們也不差這一次。”
容渢忽地抬眸,眼底神色莫名:“怎麼不去,這麼熱鬨的事兒我就是爬也得爬過去。”
清平宴當日,天氣不似平常炎熱,滿院好景令人心馳神往,腹有詩書才子公子聚在一處,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尤其在辯論之時,沈少期道:“好男兒誌在四方,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又有何懼?男子自當忠君愛國,考取功名立成國之棟梁為諸君實現抱負的首選,可世間學子多不計數,若到不惑之年仍然執著,待歲月流逝空悲切,還不如一開始想著法子變通自己。”
“即使隻為普通士卒,沈某亦敢身先死。”
白麵男子漲紅了臉一時不敢接話,直到有夫子宣判沈少期勝了,那人才回過神:“是學生才疏學淺不敵少將軍。”
容渢站在趙繁不遠處,瞧著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端著的笑容像是僵死在臉上。
隻見她有些慌亂地垂下了頭,連忙轉身逃了。
容渢此時才明白,那白麵男子竟然是趙繁的未婚夫婿孫敬。
容沅因著前日之事,對著這個少年負盛名的少將軍並沒有太多善意,便拉著容渢道:“我記得你精通樂理,怎麼不去與她們比上一比?”
容渢道:“弄琴修的是心,我學琴多年無什麼長進,也有好些日子不曾碰琴,若是去比,怕失了原來的本心。”
“若是肯多下功夫,心自本堅,哪兒會又怕失了本心。清平宴雖以輸贏論高低,但卻秉承切磋研習之禮,姑娘又在怕什麼?”
也不知何時容渢身邊站了一十七八歲的雋秀男子,一襲青衫,生得文弱,細看去時卻又幾分男生女相的精致,他說話聲音清朗,足以周圍的人聽個清楚。
容渢眉眼微動,緊緊盯著那男子。
“姑娘,莫不是自視甚高,瞧不上咱們清平宴上的大家?”男子說話平緩,卻字字珠璣,暗藏鋒芒。
此話一出,自是犯了眾怒,有真材實料之人,定是一笑置之,可這清平宴卻多的是假人假學之士,見容渢穿著華貴,便以為是哪家世家小姐,目中無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