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繁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垂下頭,暗罵容四竟然給她設套讓她鑽。
她抬手顏麵,嗚咽道:“外祖母,繁兒隻是一心為侯府名聲著想,舅舅執掌青州兵權,若是為我一事,讓舅舅受人詬病……繁兒……”
容渢兀自輕笑了一聲,居高臨下望著趙繁:“你既知我父親執掌青州兵權,那也該知道沈將軍為我父親下屬,你稱我父親為一聲舅舅,哪有做上峰的把自己外甥女送給下屬之子做妾的。”
事關侯府名聲和侯爺顏麵,容老夫人越發質疑趙繁闖入男客廂房之事:
“侯府自當不能委屈了繁姐兒,讓你入將軍府做妾。今日之事,沅姐兒與四丫頭必定守口如瓶,你且安心等孫家前來下聘。”
“外祖母!”趙繁仍不甘心扯住容老夫人的衣袖。
容老夫人伸手一揮,一巴掌落在了趙繁臉上:“不比再多言。繁姐兒有些事情我不點破,不是事事算無遺策,而是不讓侯府落人話柄。”
趙繁伏在地上,一手不由蜷緊,死死抓著,仍在流淚的兩眼赤紅,抵死不承認:“繁姐兒不懂外祖母的意思。”
“若是不懂,那也無妨。待你家去,自然就明白了。”容老夫人沉沉地閉了閉眼。
趙繁臉色一變,又爬了過來:“外祖母,外祖母,不要!你饒了我吧!”
容老夫人沉沉一歎:“沅姐兒與四丫頭今日為著繁姐兒一事受累了,先回去歇息著。”
容沅與容渢微微挑眉對視了一眼,福身道:“孫女先行告退。”
出了壽安堂,容渢眼眸微垂,看了碧花一眼,碧花神情微頓,一瞬又低下頭,跟在雲宵後麵,慢慢沒了身影。
“安哥家的,聽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容老夫人往身後軟枕上一靠。
吳氏瑟縮著身子從耳房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秦媽媽,噗通一聲跪在容老夫人麵前,不敢說話。
趙繁臉色白得有些透明,雙唇微微顫抖,她嫂嫂為什麼會在這裡?!
容老夫人呷了一口熱茶,淡淡道:“你們膽子當真是越發大了,連害人性命的事也都敢去做。若是我讓人去守著那對母子,現下早就成了你們算計下的亡魂。”
“亡魂?!”趙繁抵死不認:“什麼母子?繁兒不知外祖母在說些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