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上人很多, 他兩點的菜還沒上來, 於是容魚就偷偷瞅了瞅隔壁幾桌在吃什麼。
吃的倒是沒看出什麼格外引人注目的,倒是旁邊那桌和他們差不多年齡的顧客要了幾瓶玻璃瓶裝的汽水, 汽水瓶上還冒著剛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凝水。
插上一根吸管, 看上去格外誘人。
容魚暗搓搓的盯著瞅了一會兒,咽了咽口水,轉過來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對麵的鄭明池。
鄭明池什麼都沒乾,從剛剛就一直盯著容魚看,他那點小心思早都猜了個頭, 於是笑了一下:“想喝冰鎮汽水?”
容魚真誠的重重點頭。
鄭明池無比冷酷的搖了搖頭,將白開水放在容魚麵前:“不行, 你隻能喝這個。”
容魚:“……”
他撇了撇嘴,有點不甘心的朝鄭明池比了一隻手指頭, 打著商量道, “那, 那我們兩個要一瓶,一起喝, 可以嗎?”
燒烤店的燈光向來不太好, 是那種昏昏沉沉的暗色調。
此時氤氳在容魚那張白皙又單純的小臉上, 讓鄭明池越發覺得燥熱起來。
燥熱的同時, 又覺得對麵的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愛。
傻乎乎的, 一看就特彆可口的那種。
想/日。
鄭明池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 伸手將容魚的那隻小手指給他按了下去,無奈妥協了:“行吧, 要一瓶,但你不能喝冰鎮的。”
說著他起身,自己去老板娘放玻璃瓶汽水的框子裡取了一瓶,用酒起子起開了。
鄭明池回到桌上,將汽水擺在兩人中間,又囑咐道:“菜上來了才能喝,不能空腹。”
容魚:“……”
汽水瓶不大,放在桌上顯得更小了。
容魚看了看自己麵前可憐兮兮的一瓶汽水,又看了看隔壁桌那一紮汽水,神情裡有一點點的羨慕。
好在這種街邊的燒烤店上菜很有效率,要不容魚覺得自己肯定想揍鄭明池一頓。
雖然他肯定打不過= =
以兩人份的飯量來說,鄭明池的確點了不少菜,新鮮出爐的烤肉冒著津津的油光,上麵撒了一小層孜然和辣椒,仔細去聽還能聽到一點點油花炸開的聲音。
對此時饑腸轆轆的容魚來說,可以說是無上美味了。
鄭明池隨手從兜裡取出一包餐巾紙,取了一串羊肉串,用餐巾紙擦了擦竹簽尖,遞給了容魚:“小心燙。”
容魚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親密的舉動,高興地把肉串接過來咬了一大口,果然燙的連小紅舌頭都伸了出來。
像隻討人喜愛的小狗崽。
鄭明池目光深了深。
燒烤攤人多雜亂,在片刻猶豫之後,鄭明池將二郎腿翹了起來,遮住了褲子裡的變化。
容魚根本就不知道鄭明池的反應,他被燙的氣喘籲籲的吐著舌頭,伸手指了指汽水瓶:“我,我可以先喝嗎?我現在沒有感冒!”
鄭明池怎麼會在意容魚感冒不感冒,他隻看了瓶口一眼,露出一個笑來:“少喝兩口,汽水撐肚子,喝多了就吃不下飯了。”
容魚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果然很聽話的隻喝了一小口,然後乖巧的把汽水瓶又放回了飯桌中間。
好方便兩個人拿。
他剛剛放好,鄭明池就把汽水拿了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
容魚眼睜睜看著水麵就下去了好大一截。
容魚:“……不是說會撐肚子嗎?”
鄭明池爽朗一笑:“我又不餓,多喝幾口沒事兒。”
容魚:“……”
容魚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肉串。
容魚吃飯很安靜,小口小口的,偶爾還會伸出舌頭把嘴巴周圍的調料沫舔回去。
鄭明池之前和江文昊他們已經吃了一頓飯了,此時基本上都是看著容魚在吃。
當然,也不敢特彆正大光明的看,隻是偶爾偷偷瞄兩眼。
燒烤店裡甚少有像他兩這麼安靜的客人,容魚剛剛眼饞了很久的那一桌就吵得厲害。
他們要了不少肉菜,除了汽水之外,還要了一紮啤酒。
鄭明池剛剛一直沒往那邊看,現在看過去,才發現竟然是之前孔瑤那件事裡遇上過的老熟人——葛飛。
市附屬一中隔著三條街有個職業中專,如果說裡麵刺兒頭很多的話,那葛飛就是刺兒頭中的刺兒頭,算得上是校霸了。
上次葛飛帶著人和鄭明池打了一架,雖然確實沒輸,但也不怎麼光彩,被人傳出了一個專門以多欺少的名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