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 第二次行刑】(1 / 2)

官血沸騰 x葉聽雨 9342 字 9個月前

金項鏈出手,不到八百塊,加上現金,他殺人搶卻所得總共一千塊不到。

這為他後續作案埋下了更深的動機。

他把屍體處理在公路邊的農地裡,還不是淺埋,而是深埋。

從這一舉動可以看出這人的心理素質不差,殺人後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極快鎮定下來,從容處理屍體。

把屍體掩埋好後,他才慢慢地開車而走。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殺一個是死,殺十個還是死。

於是瘋狂作案,隻要逮著落單的旅客,基本都是先殺後搶,根本不管人家有沒有錢,有多少錢。

至此,趙某殺人也不再是為了錢財,更多的傾向於發泄情緒,報複自身不幸。

至於他為什麼在臨刑要指定趙寶官為其注射,原因無非是覺得都姓趙,五百年前是一家。

趙寶官當時以為搞演練,也沒放在心上。

結合這個案例,趙寶官把書中闡述的理論聯合實際,在腦海中進行一番推理分析犯罪心理,理論、實際、邏輯,還彆說,他把一整套梳理完畢,竟然大有所得。

怪不得現在大大小小的單位都在高喊加強學習的口號,什麼創建學習型單位,發揚學習精神等等。

單從“學習”這個詞來說,不論對任何人,隻要落實到行動上,多少皆有所得。

俗話說,人不學習要落後,刀子不磨要生鏽。

趙寶官也萬幸自身在車禍中死裡逃生,還真正開竅了。這學習能力是噌噌往上漲。

如果光拿本書,埋鴨似的硬塞,那也沒多大用處。

或者拿著書,眼睛是看了,腦子不動,那也枉然。

再或者書也學了,知識也理解了,可沒過多久,又還給書本了。

所以,萬事講效率,學以致用,得有專業針對性,你搞刑偵的非要跑去研究衛星發射,這不是扯蛋嗎?

很多當官的都能扯蛋,好像樣樣精通,隻要分管了都能整出個一二三來,其實全都假大空。

當領導的都能這樣,你還指望下邊的人能有啥專業的工作態度?

接下來的時光,趙寶官在陽城小區買了套小複式的房子,然後全身心投入到養傷學習的生活中。

時不時跟葉靈約會,跟同事們吹吹牛,到法院各個庭學學審判,理論聯合實際。

這樣一晃,時間來到2005年6月初,四月底,寶官已經正式上班,連偶爾出現的眩暈症狀也徹底消失。

還有個奇特的現象,寶官住的宿舍,很難發現蒼蠅、蚊子和蟑螂。

至於老鼠,那玩意,他現在還動不了。

反正隻要家裡出現這些小昆蟲,寶官也不用刻意集中精神和視力,經過鍛煉,他現在隻要眼睛一眯,蒼蠅喪命。

至於用到人身上,他還沒有具體進行實踐,一來身邊的要麼同事同學,要麼愛人朋友,法庭上審判的罪犯,也大多心理崩潰,認罪伏法。

所以進入6月後,寶官開始興奮起來,為啥?陽南中院上報的四名死刑犯已經通過最高院的死刑核準。

也就是說,馬上要執行四例死刑。

張富才副隊長在隊內專門開了會議,四個死刑犯將分彆在一周內執行死刑。

其中趙寶官執行第二位犯人,地點就在陽南監獄行刑室。由張富才擔任現場指揮。

本次死刑由王勸擔任法醫,執行員三人,趙寶官當主手,其他兩人配合,市檢察院派出兩名檢察官負責監督,由行刑隊執行組長趙傑雄帶領監獄武警負責護衛工作。

李友友和另一名同事擔任書記員。

6月7日下午三點,陽南監獄七號監室,行刑室厚重的鐵門打開,兩名武警成員左右看護,監獄裡重刑監室負責人對張富才進行彙報:“報告隊長,犯人王辛帶到。”

王辛個子不高,一米六出頭,瘦小,光頭,膚色在長期羈押中顯出病態的蒼白。

張富才點點頭,沉聲道:“開始執行。”轉向趙寶官、檢察人員、法醫、趙雄傑等人,“書記員準備記錄,請檢察官開始監督,法醫準備。”

抽出一份檔案,再轉向犯人趙某,“你是王辛嗎?”

“是。”

“現年37歲,漢族,家住陽南市陽關區吳城街江景花院二號A幢6-3室,於2003年7月……”

張富才念完案情、判決結果、最高院死刑執行令後,“王辛,以上各項事實是否清楚?”

“清楚。”

張富才轉向書記員,“罪犯已經驗明正身,現在進入臨終遺言程序。”

趙寶官看看張富才,對方衝他點點頭,示意由他接手程序。

趙寶官看向王辛,“王辛,請問你還有什麼臨終遺言嗎?有沒有需要轉交的信件,需要最後見一麵的親人?”

王辛搖搖頭,“沒有想見的人,遺言嘛……我很後悔,不該殺人的,更不該奸殺,可是……一旦動手,真沒辦法停下來,對了,我想聽一首歌。”

“什麼歌曲?”

“王傑的英雄淚。”

整個行刑室的人集體失聲,英雄淚……

張富才轉向李友友,“李友友,去把筆記本電腦和耳機取出來。”

趙寶官又問犯人,“王辛,還有什麼要求嗎?”

王辛慢慢地開始打量重監室的人,眼神中飽含不舍、痛苦、絕望,還有一絲莫名的笑意。

“報告政府,我可不可以最後手淫一次?”

趙寶官緊緊地抿著嘴,差點沒失聲大笑,這丫真是個極品賤人,看來早有必死的心理準備。

張富才冷著臉嗬罵,“不行!你早乾什麼去了?”

王辛苦兮兮地喊委屈,“我昨晚已經擼了六管,以為弄乾淨了,誰知道一聽到英雄淚,再想馬上要死,這他媽又開始興奮起來……”

趙寶官聽到這話,眼睛急速地眯起來,這家夥有意思,肯定是想起被他禍害的那些女子。

之前的案情陳述中,沒有這方麵的細節,但不妨礙他回憶相關的畫麵。

趙寶官轉向張富才,指指臉上的白口罩,“張隊,這玩意兒我戴不慣。”

張富才瞄了他一眼,“取掉。”

趙寶官取下口罩,轉向王辛,“哥們,這個臨終要求不能答應,你換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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