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間老衛頭的手腳不乾淨,跟我這兒扯不上關係哈。”
老鄧順帶著陰一把同事,他見不怪老衛那付嘴臉,特彆是前段時間,天熱得活人都受不了,好多遺體必須冷藏,老衛管理停屍間,把行刑隊和刑警的冷藏間騰出來賺外快。
啥叫數錢數得手抽筋,他媽的最過份,還讓孝子給他磕頭求情,一個看屍體的,哪來這麼大牌子?
趙寶官拍拍老鄧的肩膀,“彆惦記了,早晚的事兒。我先走,今天當我沒來過,你心頭那點念想,我會幫你達成。就這樣,行吧?”
老鄧連連點頭,一直目送趙寶官摩托車沒影才回火化車間。
趙寶官在路上開始犯難,監獄那邊可沒義務幫行刑看管遺體,劉富成的遺體在那停了將近兩天?
這事絕對有古怪。
想來想去,不能問王法醫,這事還得繞到李友友頭上。
李友友性格內向,文靜略帶孤僻,在隊上隻有他舅張富才喊得動,跟其他人關係很一般。
假設,劉富成屍體是王法醫要去做解剖,王法醫必須要有相關的手續,這點不難查,可以通過葉局打聽到消息。
王法醫做完屍體解剖後,讓李友友送到火葬場,或者張富才讓李友友送到火葬場。
那這個假設不成立呢?
王法醫沒有動過劉富成的屍體,沒理由擺在市監獄這麼久,從家屬舉報來看,家屬沒有提前通知過自行處理後事,行刑隊的執行記錄也顯示,在死刑前告知近親家屬,已經做到了。
不排除家屬的思想鬥爭,畢竟來接回死刑犯遺體,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感情,再說劉富成的兒子是政府公職人員,肯定要考慮相關影響。
排除家屬的因素,問題集中在李友友和王法醫這兒,也可能還有張富才。
回到行刑隊,還沒到十點鐘,打電話給葉局,將了解的情況彙報完畢,葉勇讓他先彆接觸李友友和王法醫,他先了解監獄那邊有沒有人知道情況。
葉勇的交待,趙寶官沒在意,當然他也不會主動跟李友友和王法醫打聽。
在他看來,本來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把關係弄僵,還有一點是他對自身精神力的信心。
如果麵對李友友,寶官有把握輕易拿下,隻不過他在葉靈那兒試驗過後,再不想對同事和親友使這類手段。
沒事翻出幾卷案例,權當學習。
不過看來看去,偵破啥的,也顯得特彆簡單,法律的威懾力太過強大,很多犯法的人,隻要一被逮到,基本上抗不住多長時間。
這就是所謂的法治社會宣傳工作的好處,沒被抓到前,看看那些逃犯,有幾個能過上舒心日子?要不躲到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要不隱姓埋名,成天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被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