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用力地摟了下李友友肩頭,能說出來最好,老悶在心裡更難受,“李哥,我之前的狀況,你知道吧?”
李友友點頭,“知道,見肉吐,聞肉卟,聽人說肉兩眼鼓,是吧?”
“不扯了,你現在要想方設法,從那種畫麵中脫身,彆主動去想,也彆主動去提醒自己忘記。說真的,我還沒見你喝醉過,到底能喝多少酒?”
李友友嘿嘿笑,不回答這個問題,趙寶官半斤酒量,六兩就醉。
“寶官,你訂餐位沒有?”
“趙伯說他幫忙訂。”
李友友叮囑道:“還是打電話確認吧,我聽幾個朋友說,陽河酒家現在生意火爆,訂晚了都沒座。”
趙寶官心想也是,彆好心請全隊聚餐,到時候沒訂到位置,多丟人。
“乾脆我們直接過去,喝喝茶,再把他們提前叫來打牌?”
李友友點點頭,兩人順著陽南河遊逛,一路憧憬著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涯。
“寶官你倒好,考那麼遠乾啥?”
趙寶官苦笑,“我也不想去首都,誌願都是葉靈幫著填的,她非說隻有首都公安大學,才能學到真正的刑偵知識。”
兩人正走到一處偏僻的河灘地,一陣陣男罵女哭聲傳來,聽起來像是情侶吵架,還伴隨一陣陣打罵,明顯是男的打女的。
兩人步子稍快,轉過一處河蒿草,李友友先是頓了下腳,接著飛快趕上前,伸出胳膊擋開男的耳光,“超遠,你夠了吧?”
趙寶官急忙上前,女的兩邊臉有些紅腫,眼淚鼻涕糊在垂下的幾縷頭發上,抱著頭,不停哭叫。
男的蓄著碎長發,麵相尚算英俊,劍眉星目,鼻尖略歪,瘦高挺拔,看起來有些邪氣,此時甩開李友友擋架的手,臉色陰沉,眼裡噴火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子。
李友友眼裡閃過幾絲悲傷,而女子看到李友友時,眼裡的驚喜一閃而逝,黯然傷懷。
趙寶官觀察得非常仔細,並不點破,而是走上前主動詢問,“李哥,你不介紹下?”
李友友點點頭,“這是鄭超遠,我高中同學,趙寶官,我同事。”又挑挑眉,“王柏芸,也是高中同學,他們是兩口子……超遠,怎麼回事?”
鄭超遠不說話,指指王柏芸,“背著我嗑藥,拿吧裡的公費亂花。”
王柏芸哆嗦兩下,再次鎮定下來,李友友疑惑地看向王柏芸,即便被打腫了臉,從身材五官,依然能看出是個大美女,“那也不至於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