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看著回過來的話，啞然失笑，“擇日不如撞日，錯過今天，我隻能失陪。”
“唉……其實我晚上有事走不開，省裡的同學來這邊做手術。”
“你找借口也找個像樣點的好吧，省裡的跑我們這邊來做手術？沒聽說有啥特彆出名的醫生。”趙寶官完全忽略了人家說的是有事走不開，哪果沒事的話……
趙香奴再次發了個怒火的表情，“人家是為了換腎，就近手術，醫生全是省上的。”
趙寶官看著這排字，全身汗毛猛然乍起，死死地盯著換腎兩個字眼，腦子裡猶如大火炒芝麻，熱鍋跳桑巴！
這時趙香奴發來一串問號，這人怎麼半天沒反應。
趙寶官慌忙打字，“哦，換腎啊？看起來很嚴重，什麼時候手術？”
趙香奴覺得疑惑，這人問得很奇怪，估計跟自己一樣，頭一次聽說這種高難度醫術。
“17號，怎麼？你想來參觀？”
趙寶官看著這個日期，心裡唰地衝入一股冰水，涼嗖嗖的，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有機會可以看看，好歹是你同學，怎麼也不能弱你麵子是不？”
趙香奴偷笑：“鮮花水果營養品，也彆太高檔。”
閒扯幾句後，趙寶官下線，急速拿出手機，轉眼想想不合適，乾脆直接出門，去葉靈家。
敲開門，葉媽媽穿著家居服，剛剛準備就寢，“寶官呀，這麼晚了還打算接葉靈走？”
趙寶官有些尷尬，抓抓頭，又摸摸耳朵，“娘娘，我，那個，葉靈睡醒沒？”
他不敢直接說是找葉勇，生怕嶽母生疑，以他的估計，葉靈這會兒肯定在家玩遊戲。
“在玩遊戲呢，還說呆會要過去，是不是她打電話叫你過來接她？這死丫頭，大半晚上淨折騰人。”邊說邊讓進趙寶官，反正一家人，沒什麼客氣的，她直接轉進臥室，示意趙寶官隨意。
瞅瞅書房，有燈光，趙寶官輕巧地溜過去，輕輕推開書房門，家裡人都這樣，不會敲，除了給葉勇泡茶加水之外，都不會主動來打擾。
葉勇眼皮子一抬，見著寶官，皺皺眉頭，輕聲問：“有事？”
趙寶官飛快地說，“葉局，我無意中從同學那裡得到個消息，她現在省裡讀師大，有一個省城的同學在陽南做腎移值手術，醫生了是省裡的，手術時間定在這個月17號。聽說腎源已經找到，就近動手術。”
葉勇濃墨的眉頭緊緊地鎖攏，手指快速敲打桌麵，“哪個醫院？”
“市人民醫院吧？因為我那個同學的父母都在那兒上班，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問問？”
葉勇搖搖頭，17號是行刑隊執行死刑任務的時間，有兩個，在陽南監獄行刑室執行。
兩個死刑犯都是故意殺人罪，其中一個已經五十一歲，19年前在陽南老家殺人出逃，三年前又在東北犯案，數罪並罰，判處死刑。
這人是有家屬認領的，他兒子和女婿接到通知，已經給了書麵回複，決定認領遺體。
另一個隻有十九歲，初中畢業後在陽南打工，幫一個貨運老板搬運上下車貨物，由於老板娘經常指使其做家務，帶小孩子，而且出口成臟，任意打罵，這家夥連續幾天沒得到休息，終於被老板娘激了凶性，一怒之下把老板娘和孩子用斧頭剁死。
屍體砍成幾大塊藏冰櫃裡，然後趴火車逃竄，沒想到在火車上被乘警抓獲。
這家夥父母雙亡，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案發至今，一直沒敢告訴老人，受害者家屬，也就是貨運老板也放棄追究民事責任。
所以這個年青死刑犯的遺體，無人認領，葉勇和趙寶官都在回憶兩個死刑犯的資料。
“你先接葉靈回去，繼續盯著，我現在反而有點不願相信，目前出現的線索，太明確，很不正常。沒事，你先回去吧。”葉勇心事很重，眉峰彎曲，顯得心事重重。
趙寶官點點頭，出門把葉靈叫上，兩人悄悄離開。
到了大街上，葉靈跳起來，摟住趙寶官脖子，惡狠狠地詢問，“老實交待，你跟葉局在搞什麼？”
趙寶官伸手在她胳膊上輕輕用力，反過去摟住她的小蠻腰，“葉局問我有沒有興趣轉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