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在迷失錯亂之中,光頭對他的特訓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那真是刻骨銘心的記憶,融入血液的本能,麵對敵人,隻有更強更凶狠更可怕,你才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全身肌肉隨著一個個片斷猛地炸起,力量回歸身體,意識回歸大腦,趙寶官雙眼猛地睜開,在之前的觀察中,他已經看過,這三人都沒有帶槍械。
沒有槍,那麼這三人在他麵前,隻是羊!
王勸嗖地一下跳起來,趙寶官伸手抄起旁邊的木椅子,“咣”地砸過去,王勸來不及躲閃,雙手架起來抵擋,椅子砸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帶歪倒地。
鄧小旺反應要慢些,老鄧人老了,哪怕他和王勸當過兵,畢竟歲月不饒人,隨著趙寶官鯉魚打挺站起來,腳尖著地,小碎步急速邁出,小腿橫擺,帶起一貫惡風,狠狠踢在鄧小旺的太陽穴上。
後者哼都沒哼一聲即暈倒過去,老鄧動作實在是慢,他在衝向手術盤的手術刀時不慎跌倒,已經注定接下來的局麵,屬於趙寶官!
老鄧的小場跟兒子一樣,太陽穴挨了一拳。
王勸常年鍛煉,身體要硬紮些,他相當清楚自己不是趙寶官的對手,也萬萬沒想到趙寶官一個師專畢業生身手竟然如些淩厲。
王勸隻想逃,儘快逃離!
可惜人老體衰,他始終無法對抗趙寶官正當血勇的鋒銳,剛爬起來跑兩步,已經被趙寶官擒拿到手,接下來簡單了,王勸隱藏在袖中的手術刀,根本來不及施展,便被趙寶官卸掉肩關節。
此時的趙寶官雙眼血紅,渾身殺氣四射,鋒芒畢露地看著王勸,“葉靈在哪?”
王勸儘管在很多人身上動過刀子,儘管摘除過很多人體器官組織,對他來說,早將害怕恐懼置之腦後,可這一刻的趙寶官依舊讓他寒毛直豎。
王勸的聲音相當嘶啞,劇烈地喘息著,剛剛趙寶官這幾下兔起鶻落,異變突生,使他還沒完全恢複過來,滿臉苦笑,“老張警告過我,他說你肯定去參加過什麼特訓,我真應該聽他的。起碼要綁住你的手腳,哪怕是麻醉之後。”
趙寶官不為所動,“你太自信了!特彆是你的醫術。告訴我葉靈在哪?”
王勸呼呼地喘出兩口氣,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說了我要死,不說我還有希望活。”
趙寶官陰狠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嘶聲低吼,“葉靈是我的女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為了她,我不惜一切!你要說了,可以死,你要不說,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趙寶官將王勸提將起來,扶住對方身形,衝著對方膝蓋用力一腳跺去,隻聽“喀”地脆響,王勸“呃……”地開始慘嚎起來。
趙寶官扔下他暫時不管,尋找到兩根繩子,將鄧氏父子捆得嚴嚴實實。
再搬條椅子坐王勸麵前,有光頭教官教導的那些無恥下流卑鄙的手段,趙寶官不相信王勸能扛得住。刑訊逼供,去他媽的!
一把抓起王勸,兩人的臉相距不過一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你是法醫專家,解剖過很多屍體,當然也解剖過很多活人身體,但是你可能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解剖,不用麻醉,相信你比我更了解痛覺神經。我們慢慢來,有的是時間,既然你們采用燈下黑,躲在陽南等風頭過去,那葉靈暫時應該安全。王法醫,十指連心,你先體會下吧。”
陰沉的趙寶官,此時的話語讓王勸陣陣發寒,他當然清楚身體哪些部位受到哪種傷害,將產生什麼樣的痛處。
王勸驚恐地看著趙寶官,“你不能……啊……啊……”話沒完,趙寶官已經用力掰斷他右手的大拇指,望著畸形的手指頭,從反方向彎曲。
王勸痛得全身打顫,滿頭大汗,口沫、鼻涕和眼淚糊花了平時冷靜從容的臉孔。
趙寶官此時無比冷血,猙獰地笑著,“先掰斷你拿手術刀的手,上邊沾滿了罪惡的血腥……”說著又伸向王勸右手的食指。
王勸怒吼,“我說我說!放過我!葉靈他們在法醫屍檢室隔壁的密室……”
趙寶官依舊平淡地……用力……再次掰斷王勸的食指,“你說得不夠清楚!”
此時王勸的心理已經完全崩潰,又在趙寶官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他的心理素質再硬也撐不住雙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