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打算冷眼旁觀,其他人也自然不會動,老趙最愛看熱鬨,丟下一句,“我去看看。”
卻被趙寶官拉回座位,“剛才叫道歉的是曹新宇曹主任的親侄兒,在我老家乾副鄉長,估計這次正好跟蘇星元對換。在這邊看看就行了。”
其他幾人露出了然的神情,馬彙看看桌上的菜和酒,乾脆提議:“先撤吧,咱們去順河街,找個地方喝喝茶。”
馮爽也不像表麵那樣單純,喝了半斤白酒,圓圓的臉蛋兒升起紅霞,拍著手讚成,“好啊,我們去江岸茶樓,那邊環境氣氛很不錯。”
馬彙去結賬,行刑隊中層乾部每月有一定的報銷份額,趙寶官幾人沒跟他爭,出了陽河酒家,裡邊已經打成一團,趙香奴撇撇嘴,臉上露出厭惡。
出門後,老趙和老孫很識趣地告辭回家,酒吧一條街不適合他們。
行刑隊一共有三輛車,一輛轎車歸吳起華專用,一輛越野車和一輛商務車由辦公室調派。他們出來時,趙寶官把越野車開了出來。
三輛都掛了中院的牌照,車身刷成警車的款式,在車門上還有四個大字:法院行刑。
三個女孩子鑽入後排,寶官第二杯酒沒喝完,馬彙主動分擔,所以現在還是由他開車。
江岸茶樓風格獨特,仿古裝修,三層木樓,上中下都懸掛著大大的“茶”字布旗。
五人上了三樓的雅座,馮爽嚷著還要喝酒,趙寶官攔不住,馬彙看來很大方,要了四瓶中檔紅酒。
聽著古箏,看著夜色下的陽南河,波光粼粼,沿岸燈火撒落在清冷的河麵,微風徐徐,古琴叮咚。
五人品著紅酒,身處在古韻古風中,從浮躁的現代城市中抽身而出,享受難得的安寧與舒緩。
先白後紅,由龍變蟲。這是陽南酒場的共識,意思是說先喝白酒,再喝紅酒,哪怕是條龍也得醉成一條蟲。
馬彙今晚喝得最多,第一個撐不住,不跟寶官他們道彆,獨個兒下樓結賬,搭張的士回家了。
然後是馮爽,這姑娘喝醉了直發花癡,抱著李豔又親又摸的,搞得老實本分的李老師手忙腳亂。
生怕馮爽再這麼搞下去,很有可能被人發現陽南百合花開,所以李豔果斷拒絕寶官開車的好意,連拖帶拉把馮爽送走。
剩下趙寶官和趙香奴兩人,大眼瞪小眼,趙寶官沒醉,但差不多到位了。
趙香奴看著清醒,可一直在笑,抿著紅嫩嫩的小嘴,眼裡透出莫名的笑意,盯得寶官渾身不自在。
“走吧,差不多散了。”趙寶官把剩下的紅酒寄存好,回頭對趙香奴說。
今天的趙香奴穿一套舞蹈練功服,上身披了件運動外套,緊身褲子很明顯,可惜是黑色的。
頭發挽成腦後結,白玉的頸項,有如天鵝般優美,酒後的風情在白裡透紅的臉蛋上閃閃發亮,特彆是撲閃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盯著得人心慌。
此時的趙香奴非常乖巧,隻是站得不太穩,寶官隻好伸手扶著下樓,一前一後,兩人從木樓上走,尚算平穩。
可夏夜的微風吹拂,人的酒意不斷上湧,意識跟著陽南河水上下起伏,趙香奴乾脆靠在趙寶官的肩頭,口鼻呼出陣陣香風,吹在寶官的耳垂。
“寶官,我不想回家。”
趙寶官渾身發熱,嘴巴發乾,大家不再青澀,有些話一點即明,心裡亂了,身體也有些僵硬。
趙香奴輕輕笑著,“你不想試試《望廬山瀑布》?”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