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暢的吩咐,趙寶官再次苦笑,估計大多數人提不起食欲,不過也有神經大條的,比如他們三位,但是負責三樓的警官們,估計夠嗆。
回到所裡,馬暢還有興致觀看新裝修的大河派出所,各類製度上牆,以及正在開展的秋季大比武,詳細詢問了寶官近期工作情況。
在所長辦公室裡,三人泡上茶,點上寶官從行刑隊拿來的好煙,馬暢忍不住吐槽,“我說趙寶官啊,你這所長乾得比我這局長舒坦,看看你這吃的喝的抽的,嘖嘖,估計葉局的待遇也不過如此,行刑隊那幫鳥人待你真不錯。”
趙寶官嘿嘿笑著,“那是。我好歹也算元老,還是功勳元老,吳隊長的條件是,他們任務重時,我還得回去操刀子乾活。”
馬暢指著他大笑不已,“行行,忘了是你殺神,哎我說,你殺這麼多人,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怎麼沒有?第一次殺人時,吃啥吐啥,聞不得半點肉味,睡不著,提不起勁,成天都是飄的。後來多殺幾個,麻木了,這不,隊裡邊可勁照顧我,這是補償我受傷的小心靈呐。”
三人一起大笑,老莫搖頭感歎,“早知道行刑隊這麼吃香,當初抽到我時,說啥也不推拒。”
馬暢笑罵道:“你現在去也不晚!”
老莫咧嘴傻笑,“馬局呀,我就這麼一說,現在有趙所這大戶在,咱們沒事經常來指導業務噻。”
“你就一吃貨!寶官,還有沒有好東西?”
聽到馬暢的話,趙寶官翻個白眼,“領導,還真想連吃帶拿啊?這可不行。”
“真不行?那……這樣,我跟局裡提議,這家七口人的案子,你來主持。省得我們做牛做馬還撈不著半點實惠。”
趙寶官被憋得不行,憤憤然地從辦公桌抽屜裡掏摸出兩條煙來,一人扔一條,“我算是見識什麼叫打土豪了!領導啊,這不厚道,我去殺富濟貧,你們雁過拔毛?”
老莫美滋滋地尋摸袋子裝煙,嘴裡卻老實不客氣,“趙所見外了不是,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擋,都是一條戰壕的兄弟,你還能狠心吃獨食?”
馬暢把煙擺開,繼續眉開眼笑地問寶官:“哎,哎,叫啥呢?茶葉不摳你的,酒呢?拿出來吧。”
趙寶官搖搖頭,伸手往後邊的門櫃,馬暢及時叫停,“打住,不是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後邊的!”
趙寶官再也按捺不住,“我靠!哪個喪天良缺德玩意兒啊,這種小報告都往上打,被我逮住了,非得驗明正身不可。”
老莫笑得直跺腳,馬暢也不斷揩眼淚,眼瞅著趙寶官從後邊提了兩瓶精裝茅台出來,火急火撩地搶在懷裡,跟抱蛋老母雞似的咯咯直笑,“看來犧牲個把眼線完全值得哈。”
趙寶官眼都直了,“馬局,聽你的意思……還有眼線?”
馬暢臉色一正,義正言辭地說:“沒有!絕對沒有,天地良心,就一個。”
趙寶官翻翻白眼,“反正我跟你說啊馬局,你那眼線用病假證明忽悠,妄圖逃離訓練,我把話撂你這兒,等他回來,我得加倍收拾。”
馬暢拍打沙發護手,連連讚成,“必須收拾,嚴重收拾,這點我跟你表態,絕對無條件支持你!等他病假完,我跟他說,再請假就滾蛋。”
三人又笑談會兒,看看時間,五點過了,那邊傳來警笛聲,馬暢也接到電話,說是法醫現場屍檢完成,其他的詳細報告,必須將屍體全部運回去,進行全麵化驗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