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昀學瞪了劉知采一眼,不愧乾指導員的,臉皮極厚,衝張恩玉招招手,“正討論你的工作安排呢,來來,聽聽,有什麼想法?”
張恩玉撇撇嘴,沒打算深究,“各位領導,我打算下鄉走訪,真切感受農村基層生活,了解法治宣傳的現狀。”
“哎,不謀而合啊,正好,趙所長剛剛還提議讓你跟他一起去走訪村社。”楊昀學趕緊順著台階溜。
“指導員,我想一個人去看看。”
趙寶官不等楊昀學答話,搶先搖頭拒絕,“那不行,你不熟環境,容易走錯方向,再有一個,大河是礦產區,治安隱患較大,你一個人安全沒保障,而且……不是我們兩個人,再從聯防找個熟悉情況的領路。”
“三個人?”
趙寶官點頭,指指鼻尖,“我是司機兼後勤,連帶治安保鏢,全能型的。張……張姐沒意見吧?”
張恩玉圓圓的眼珠轉動幾下,“既然你這麼全能,找個女的,我需要有個伴。”
趙寶官轉向雷宗舉,“老雷,下邊好像有個女警,叫啥來著,大比武時,連續撂翻三個男子漢那位。”
“閻依,閻王的閻,依依不舍的依。這可是咱們大河所的驕傲,去年剛領完結婚證,還沒來得及辦婚宴,男人被打死,至今沒有抓獲凶手,家傳武術,有一身硬功夫。要不是為了追查凶手,她也不會加入派出所。”劉知采搶在雷宗舉前進行表功,閻依是他隔代的表妹,閻依的外公和劉知采的爺爺是親兄弟。
雷宗舉看看劉知采,反而幫他認定,“確實,閻依有擒拿格鬥天賦,特彆是警棍……毒辣。”
趙寶官來了興趣,那天沒時間看,隻是好幾個人私底下稱讚,其他幾項體能也相當出色,“哦,老雷說毒辣?”
“暗傷,基本要在三天後才會發作。”
這功夫令趙寶官暗暗讚歎,不是一般手段,暗傷通常是指暗勁、陰力、軟傷,當時打中人沒啥感覺,第二天傷情才會發作,淤青、吐血、屙血,渾身使不上力,或者疼痛難忍。
能將暗傷控製在三天時間,都是高手級彆,光頭教官能做到,不過不屑於此道,除了女人和小人外,大丈夫當正麵搏殺,生死各安天命。
寶官目前明勁、陽力、硬傷方麵算是摸到門路,不過暗勁相當於門外漢,“說說她老公那個案子?”
這次劉知采沒有發言,刑偵方麵是他的短板,雷宗舉點點頭,慢慢介紹:“算是個無頭公案,死者名叫林科星,26歲,下河村人,買了輛小貨車,專門倒運礦石,案發當日,他跟往常一樣上車裝礦石,然後一去不回,第二天家人找上山,說是昨天裝好礦石走了,沿途尋找,直到大河至陽南五公裡深溝中,才發現車翻下公路,人在駕駛室裡,已經摔得血肉模糊,後來法醫進行屍檢發現,林科星先是被人打死,連人帶車推下公路。身上的錢財手機等貴重物品俱在,初步排除卻殺,然後我們調取案發時這段路在陽南的監控,走訪那段時間經過的車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趙寶官蹙緊雙眉,“有沒有找到凶器?”
“有一把斷裂的鐵鏟,很普通,除了成色較新,沒什麼特彆之處,很多建築、農具店都有賣。除了驗證,是殺死林科星的凶器,找不到其他線索。”老雷介紹案情時,臉色不大好看,這個案子由分局刑警隊接手,但他心裡不是滋味。
趙寶官清楚老雷的感受,看起來社會關係調查也沒什麼進展或者發現,“我開車路過那段路時,發現裝了攝像頭,後來補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