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告辭出門後，電話打給老雷媳婦，安排晚上的用餐，心裡惦記小五，生怕她不習慣，趕回所長辦公室，丫頭姿態端正地看書，神情專注，態度認真。
聽到門響，臉上綻放笑容，花兒一樣的嬌豔，“兄長回來了？”起身拿過趙寶官的杯子，熟練地找到茶葉，泡上開水，遞到趙寶官最順手的位置。
看她輕車熟路，自然麻利的動作，寶官很懷疑是不是他的辦公室？
“小五，你自己找到的茶葉？”
“請兄長責罰，妹妹擅自做主。”小五說話時，**慣性地斂衽福一福，這動作太有愛了，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有板有眼，動作姿態純天然，毫不做作，相當養眼。
“沒有的事！小五知書達禮，蘭心慧質，而且，為兄與妹妹之間還分什麼彼此，記住，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謝謝兄長寬容。”
趙寶官搔搔腦門，有點頭疼小五的說話習慣，她自己覺得正常，可寶官老有種演古裝電視的荒唐感，“小五啊，哥跟你提個要求？”
“請兄長吩咐！”
“那個……你說話的用詞、語氣，能不能，儘量改掉古語習慣？這樣，先從稱呼開始，你叫我哥，或者大哥。”
“沒問題，哥。”
寶官見她小臉快扭出水來的表情，隻好揮手作罷，貌似太為難小姑娘，不忍心。
“算了，算了，小五就是小五，獨此一個，哥哥著相了，嗬嗬，你怎麼舒服怎麼說，好吧？”
小五長出口氣，剛剛叫那聲哥，渾身難受，幸好兄長明察秋毫，體貼入微。
翻翻小五剛才看的書，正是寶官帶回來複習的課程，張恩玉和閻依此時雙雙出現在門口，張恩玉開口：“所長，我們想帶小五去陽南買衣服。”
趙寶官差點沒給自己一嘴巴，女孩兒愛乾淨，一天一套衣服，何況剛剛坐車回來，路上灰塵大，雖然已經清洗過，但裙子鞋子襪子，都有些汙跡。
“行，行，我派人送你們！”
閻依洋洋得意地伸手，“不用，我會開車。”
趙寶官反瞪著她，臉上寫滿不信：“你會開車，還吐得驚天地泣鬼神？扯吧！”
閻依揚起小下巴，**般揮揮拳頭，“小心我拆穿你的西洋鏡！”
“真會開？”
張恩玉撇撇嘴幫腔：“人家學的是大貨車駕照，你這小破車還難得倒人？”
趙寶官凶狠地瞪向閻依：“那你還讓我開這麼遠的路？”
閻依理直氣壯地反吼：“你又沒問過！”
“行，你行，你贏了！”趙寶官氣得發笑，轉身去翻大背包，閻依以為他要動手，急忙叫道：“有本事空手過招！拿東西不算好漢！”
趙寶官懶得理她，拿出一千多塊錢的樣子，遞給張恩玉，“儘管買，我相信你的眼光！”
張恩玉不接錢，她平時稿費收入比工資高，壓根沒把這點錢看在眼裡，“你看不起我？”
趙寶官怒了，指著小五說：“她是我妹妹，我妹妹，我的！明白？你愛買什麼送她是你的事，幫我買這麼些錢的衣服行不行？”
張恩玉接過錢，小嘴一扁，“吼什麼吼……”
“你欠吼。”
張恩玉靠近他，猛踢一腳，撒腿即跑，“踢死你，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