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這次來有什麼任務？”
“清理門戶。”光頭說完看看葉勇，“葉局長，我們先告辭了……”拍拍趙寶官的肩膀，“不保證毫發無傷。”
葉勇點點頭，嘴唇囁動，但終究沒有問出來，還是趙寶官反應及時，拉拉光頭，“教官，我爸在你們部隊成立之初，曾經跟隨過。”
光頭正麵轉向葉勇，然後夾腿，抬頭，挺胸，唰地甩了個非常標準的軍禮。
葉勇也條件反射地還了個軍禮，“我、我想問問狼……”
光頭腮幫子鼓起兩個小包，然後慢慢地吐口氣，“他，已經走了。”
葉勇聽到這個消息，神色慘然，之前期盼的目光流出一絲傷感。
“肺癌，晚期。”
葉勇點點頭，表示了解，光頭衝他鞠躬致禮，“我代表父親。”
葉勇伸手抓著光頭的肩膀，“你是他的孩子？”
“我們都是他的孩子。”
葉勇再也忍不住眼眶裡的熱淚橫溢，那人的音容笑貌，經常回旋在他的腦海之中。愛兵如子，戰友兄弟，肝膽相照，如果還活著，應該五十出頭吧？
葉勇落寞地、出神地看向窗外的夜色，“當年我有幸跟隨他們身後，有幸提供炮火支援，也親自跟隨他打過衝鋒，嗬嗬，這是我一生中最有價值的經曆。他，走得安詳嗎？”
光頭眼角抽動幾下，晚期癌症，那種劇烈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但至死，父親都沒有哼過一聲，痛楚猛烈時，頂多皺皺眉頭，僅此而已。
葉勇揮揮手，“你們去吧……保重。”
光頭率先拉開辦公室門，寶官走到葉勇身後，用力抱抱嶽父孤獨的後背，“爸，我替你圓夢！”
葉勇聽到這話，再次熱淚縱橫，當初使勁竄掇寶官加入特戰隊，不就是為了圓夢麼？
兩人下樓後，光頭站住，等寶官將車開來。
關上車門，寶官等著光頭的指示，誰知光頭上車後立刻閉眼養神，動也不動。
寶官心裡暗暗猜測，不會剛好在市局內部吧？
光頭不想說，他也懶得問，反正跟著即可，哪怕龍潭虎穴，隻要有教官在，權當他蛇洞鼠窩。
“記住，他的名字叫龍牙。綽號狼，他走後，身蓋國旗。”光頭的聲音第一次帶有情緒，有尊敬仰慕，還有緬懷感傷。
趙寶官點點頭，“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當麵上香。”
光頭不予置否，聲音低沉地開始介紹任務，“這次，任務非常棘手，我，沒有把握。”
寶官瞪大眼睛看向光頭，沒有把握？
“對方是邊防軍，一直隱藏實力，而且得到了海外的支援，從事顛覆活動，靠走私毒品積累資金，武裝了相當一部分叛亂分子，在邊境大肆製造事端。我們小隊經過一年時間，終於把他迫回老家，現在人手嚴重不足，其他隊員無法動彈，所以，我需要借助你的能力。”
趙寶官腦海閃電般飛出陳大和尚，“是不是姓陳？”
光頭目光陡然森寒，盯著趙寶官，“你知道？”
趙寶官點點頭，詳細說起當初與陳仕靖結識的經過，“我沒見過他，不過他的事跡聽過不少，而且他的出身確實不簡單，還有個事情，蓮花峰移民之時……”
等趙寶官說完老支書那番經曆後，光頭總算摸清了對手的路子，“原來強此！道家的，怪不得這麼牛逼，可惜這人心性邪門，偏生不走正道。”
“教官，如果是他本人的話，估計你們一時半會找不到，我有特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