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並不清楚小五的心思,他也沒朝這方麵想過,對小五除了純粹的兄妹之情,還有一絲特彆的期待,想看看小五投身特殊戰場表現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光頭說希望小五成為最年輕的女將軍,對此,趙寶官深以為然,甚至幻想過小五身著將服,肩扛金星的英姿,不到三十歲的女少將,得驚煞多少人的眼球?
小五的奶奶第二次見到趙寶官,臉上帶著溫和親切的微笑,牢牢捉住寶官的手,輕輕拍打,“小五交給你,我放心。如果不聽話,任打任罵,可不能趕她走。”
趙寶官滿臉堆笑:“奶奶,我怎麼舍得啊,小五這樣的妹子,世上難求。”
“舍不得才好呢!你越是舍不得,奶奶越是高興……”
“啊喲,奶奶,你看五姐夫送來的洋芋好大個唷。”
聽到小七張口叫五姐夫,趙寶官先是發愣,接著又見小五的媽媽正在削皮,更是腦袋發暈,可奶奶聽到小七對他的稱呼後,非擔不斥責,還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小五變成鴕鳥,小腦袋恨不得鑽進地裡,寶官顧不得糾正,先行阻止了小五媽媽的行為,“嬸子,這個不能吃。全是做種的,這個……”
小五奶奶見寶官確實著急,這才發話阻止,“小趙說了,咱們現在不差吃的,留著做種。”
趙寶官急忙解釋:“奶奶,這種洋芋種子隻此一家,彆無分號,您老見多識廣,等種上收成以後……你想想?”
奶奶指指光滑溜圓、透著紫亮色的土豆:“你說這個東西全大河隻我們一家種?”
“是全世界隻有你們一家種!”
起先家裡還喧囂的環境頓時被這句話鎮得落針可聞,再傻的人也明白,什麼是全世界。
奶奶陡然反應過來,揚手給了小五媽的背上兩巴掌,“你這個吃貨,平時不見你手腳麻利,今天削起寶貝疙瘩比誰都快,看看,看看,哎呦喂,我的老天爺啊,這不是喪德?全世界隻有這麼點,全種下去,等有了收成,我的孫孫們個個能上學,人人吃得飽,還愁什麼上山下山哦。”
小五媽非便不生氣,反而眼露喜色看向趙寶官,“小五家的,你說這個玩意真有這麼金貴?”
趙寶官再次發黑暈,怎麼回事?認定我成了他們家女婿來著?還小五家的……是哥哥啊!
“奶奶,嬸子,我跟小五是結拜兄妹,我為兄,她為妹,此生不變。”
奶奶擺擺手,渾不在意,“知道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哥啊妹子那一套,我不管,兄妹也好,夫妻也罷,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誰在乎名聲?不就一回事兒?小趙……”見趙寶官臉色不好看,急忙改口衝家裡人招呼,“你們記牢了,往後得跟小五一樣叫兄長,兒媳婦,你是長輩,叫小趙吧。”
趙寶官暗暗鬆口氣,小五一直埋頭裝鴕鳥,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能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奶奶,洋芋種子,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要說有多值錢那也談不上,關鍵是有錢也買不著,你們家裡人口多,分到的地也多,騰出一兩畝來試試,如果種出來跟種子差不多勻稱,到時我幫你們想想辦法,爭取賣出高價!”
“去年有人來收我們從蓮花寨帶下來的高寒洋芋,個頭大的五毛一斤,個頭小的幾分錢一斤。這個新品種,我估摸著能賣到一塊錢。”
聽著小五媽媽的分析,寶官咽咽口沫,趕緊解釋:“嬸子,千萬不能賣這麼低,這樣,如果種出來跟現在的種子一樣,少於十塊一斤,我全包了,按十塊一斤結算給你們。”
奶奶從中作梗,“那不成,怎麼能自家人伸手要錢,你開口的話,全拿去都沒問題。”
“奶奶,我的意思是跟你們打包票,這種洋芋種出來絕對好賣,而且是大價錢,現在人有錢了,頓頓吃米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有錢了圖什麼?圖新鮮,還講究營養健康,流行時髦,追趕潮流什麼的。你想想,全世界就你們家才有這種土豆,彆人還不打破頭來搶啊?到時候彆說十塊,二十三十都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