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官為葉靈的改變由衷高興,對於老婆未來的成就充滿了期待,更甚對於小五的期待。小五本身的能力擺在那兒,隻要機遇來臨,成為女將軍根本不算奢望。
而葉靈不同,葉靈要走的路更長,她自身能不能堅持長途跋涉誰也不清楚,可是,都還年輕,年輕意味無限可能。
整理黃盛火的教案,對於寶官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以他超凡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將黃盛火從警破案幾十年的經驗梳理成係統教案,這比黃盛火本人親自教導更加科學。當然,寶官因材施教,學生隻有葉靈,以他對葉靈的了解,如何著手先引起她的學習興趣,這才是關鍵之處。
晚上葉靈出去跟同事聚會,寶官吃過飯後呆在書房碼字寫教材,小五則關上房門例行修習內功。
看看時間還早,跟葉靈發了短信,趙寶官選擇外出,了卻在陽南的最後心願。
陽南衛校與陽南醫院緊鄰,教職工宿舍區反倒遠離校園,在陽南新區二環路邊,寶官沒開車,打個的士直奔趙香媽的香閨。
來到門口,寶官想了想,沒有抽出門墊下的鑰匙開門,而是撥打趙香奴的電話,響了三聲,寶官嘴角含笑,他敏銳的耳力已經聽到屋裡的手機鈴聲。
“開門。”
掛掉電話後,扒拉頭發,扯幾下衣服,然後低下頭,擺出最酷的造型,視線往上四十五角斜瞟,盯著門上的貓眼嘿嘿傻樂。
趙香奴身著粉色的七分袖家居服,腳上穿著卡通貓的涼拖鞋,細白嫩滑的胳膊和珠圓玉潤的小腿裸露在外,頭發隨意挽在後背,一手拉門,一手拂去滑散到側臉遮擋視線的發絲,顯得溫柔賢淑,嘴角含著淡淡的甜笑,打量著門外的情郎,抿抿嬌俏的、紅潤的小嘴:“老同學,深夜降尊寒舍,不知有何指教啊?“
“當然要指……教,還要鞭教!“
趙香奴雪白門牙輕咬下唇,“臭流氓!”罵完直接轉身進屋,趙寶官盯著款款而行的背影,肩不閃,曲線最突出的豐美圓臀帶動楊柳腰左右擺動,略顯寬大的家居服遮不住完美身段,反而更使人內心騷癢,寶官喉結上下滑動,進屋關門,強行克製住化身虎狼的衝動。
“什麼時候走?”
“後天……”
趙香奴找出趙寶官常用的杯子,放了點茶葉,從飲水機上衝上開水,遞到寶官麵前,眼神中再也掩飾不住幽怨和不舍,“你帶著老婆去京城,我怎麼辦?”
趙寶官伸手把玩茶杯蓋子,正視向這位甘願長期跟他保持情人關係的女子,“辭職,去京城。”
語氣果斷而堅定,顯示了他並非隨意忽悠,哄哄小情人兒,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慎重考慮的建議,也明確表達了願意一直照料她並承擔相應的責任。
趙香奴移動位置,肉肉的翹臀緊挨著寶官的大腿坐下,滿頭青絲隨著歪頭的動作散往寶官的肩頭,“我倒是想辭職,跟你走。可我爸媽怎麼辦?“
寶官明白她的意思,不是生活物質上的問題,而是思想工作要怎麼搞?趙香奴師專畢業後進了小學任教,然後又進修本科,現在更是調到中專院校,衛校是陽南市醫護人員的搖籃,彆的學校麵臨整體就業轉型、生源枯竭的困境,衛校不存在,隨著醫改的不斷深入,私人、私企、民間資本蜂擁投入醫藥市場,各類診所、私人醫院如雨後春筍般在陽南欣欣向榮,醫護人才成為緊缺的香餑餑。
趙香奴父母的難題,恰是趙寶官的軟肋,他們之間的關係見不得光,地下情人,趙寶官沒辦法堂而皇之地上門求親,更彆提說服老人放手女兒北上打拚,隻能采取迂回戰術。
“唉……,用什麼借口呢?你們一家三口都算高收入行業,錢帛打動不了,而且你的事業心一向表現被動,突然主動提出辭職,哪怕去向更好,估計也很難說服他們……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的工作,嗯,怎麼說呢,比較特殊。當然這不是說我有什麼特權,而是可以用一些特殊渠道。”
看著趙寶官費勁的解釋,趙香奴失聲嬌笑:“好了,我的特工先生?你是007詹姆士邦德?”
趙寶官張張嘴,又把冒到嗓門兒的話吞了回去,“我說真的,我有一個朋友……”
“嗬,嗬,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個口頭禪?”
“什麼口頭禪?”
“我有一個朋友……我們學校裡邊有個解剖課老師,每次跟人吹牛的時候,都會用這句話開頭,我有一個朋友,怎麼跟大人物來往,怎麼喝酒厲害,認識多少社會朋友,黑白通吃啦等等,反正挺有趣的。”
看著趙香奴興趣十足地說起學校的同事,寶官深感無奈,“香奴,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趙香奴看著他的臉,無奈地歎口氣,“好吧,你說的特殊渠道,比如?”
趙寶官將她拉入懷中,真心虧欠這位校花太多,臨到這種時候還替他解難,不願意讓自己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