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淩西瑤趴著沙發哭了老半天,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嘴裡振振有詞地向肚裡的孩子數落姬文津的不是,直數落好一會兒,又架著小船去不遠處的荷花池塘禍害了一池的荷花,心氣才順了過來。
當姬允天滿臉興奮跑回家時,就見自家媽媽正在插荷花,地上還擺了一地的花枝,他心下不妙,頓住腳步,小心翼翼打招呼:“媽媽,我回來了!”
淩西瑤抬頭,輕輕應了一聲,指著桌上十幾盆插好的花瓶,說道:“端幾盆去房間。”
“啊?”姬允天皺起包子臉,不太情願,他的房間已經擺了好幾盆粉色的桃花,再擺上幾盆荷花真就變成女子閨房了。
淩西瑤柳眉一豎,不悅道:“啊什麼,快去!”
姬允天小心肝一抖,不情願地邁著小步子,端了兩盆進屋,心裡卻暗怪自家爸爸不省心又惹媽媽生氣,不怪乎他這麼想,能惹媽媽生氣的除了爸爸就沒有彆人。
這廂姬文津、姬柏濤父子商量半天,傍晚十分去了族長姬柏岩家,恰逢姬文慶也在,幾個大男人直接進了書房。
“三弟、小津,請坐。”姬柏岩依次請兩位入座。
不過姬柏濤和姬文津父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並未落座,姬柏濤卸下平日的嚴肅模樣,愧疚道:“今日我是帶不肖子前來向大哥賠罪的,不敢入座。”
姬柏岩聞言,頓時了然,勸道:“自家兄弟,不管什麼事,坐下說。”
父子倆這才依言在對麵坐下,身板挺得筆直,姬文慶跟著落座,眼神偷偷放在自家繃著臉的四弟身上。
“三弟特地趕回來,是為了聯姻之事吧?”姬柏岩肯定問道。
姬柏濤沒有否認,“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哥,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你想解除小津的聯姻?”姬柏岩點名要害。
姬柏濤老臉一紅,放下剛端起的茶杯,回道:“是的,小兒不懂事,不願娶那韓家小姐,為此惹了不少亂子,我這個當父親的隻有豁出老臉替他求情,還望大哥成全。”
姬柏岩掃了眼穩坐如鐘麵無表情的侄子,歎息道:“從小到大,小津在所有孩子中是最聽話最省心的,所以韓家提出更換聯姻人選,我當時就沒有反對,沒想到還是走到今天這步。”
姬柏濤同樣歎息,“誰說不是呢,這孩子骨子裡擰得很,我很他母親什麼都勸過了,就是不聽,也不知隨了誰。”
姬柏岩指著他笑罵道:“除了像你還能像誰,當年你可是比他還擰!”他還清晰地記得三弟死纏著要娶三弟媳的事。
自家黑曆史被提起,姬柏濤不乾了,立即道:“大哥,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提!”
姬柏岩輕咳一聲,說道:“好,不提,說說韓家吧,這次韓明月遇襲,韓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再有,那個消息我們也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拿出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