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疲倦的淩西瑤兩隻眼皮漸覺沉重,鼻端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迷離花香,她暗道不妙,重重咬住舌頭,期望借此保持清醒,可睡意如排山倒海襲來,她抵製不住,徹底陷入無儘黑暗,很快,姬文津和姬允天步了她的後塵。
再次醒來,眼前仍是那片湖泊,身下依舊是那把柔軟的躺椅,除了大腦有些昏沉外,她察覺不出任何異樣,就連昏睡前的那道花香亦消失無蹤,一切仿佛就是一場夢。
“寶貝,寶貝,你醒醒!”她試圖叫醒另一張躺椅上睡得昏天暗地的姬允天。
小家夥睡得沉,她叫了好幾分鐘才迷迷糊糊轉醒,眼神因剛睡醒顯得呆愣,淩西瑤暗鬆一口氣,取出微型治療儀為他檢查身體,確認他完好無損,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小家夥揉揉有些刺痛的臉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略顯迷茫:“媽媽,你乾嘛打我?”
淩西瑤尷尬地抽抽嘴角,否認道:“我怎麼會打你!”語畢果斷起身離開,留下一道酷酷的殘影。
小家夥將信將疑,難道是他做夢的時候自己抽自己?
姬文津的警惕性很高,淩西瑤剛一靠近,眼前一片破空黑影襲來,她全身汗毛高豎,本能倒退一步,堪堪避過致命攻擊,誰知一擊不中,對方發起第二次攻擊,淩西瑤被迫彎身躲過,嘴裡罵道:“姬文津,你發什麼瘋!”她可是好心好意想看看他的情況。
這一嗓子起了關鍵作用,姬文津抬起的右腳頓時停在半空,淩西瑤劫後餘生地拍著小胸脯,差一點就毀容了,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直麵姬文津的攻擊,就這麼簡單幾招,她便招架不住,論單打獨鬥,她遠不是他的對手。
在淩西瑤的喝斥下,姬文津這才睜開雙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乾了蠢事,他尷尬收起右腳,湊上前關心道:“你沒事吧?”這幾日心緒不寧,加上身處陌生環境,他本能提高了警惕,要不是淩西瑤熟悉的聲音製止,他根本不會停手,現在想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淩西瑤捂著俏臉,步伐輕盈後退一步,道:“你彆過來,我可不想毀容!”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姬文津乖覺頓住腳步,愧疚道:“我不過去,對不起。”野外訓練的時候,他也曾被人在睡夢中揍過,所以特彆理解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