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安靜地連呼吸都清晰可辨的主臥室內,淩西瑤輕摟著姬允天的小身子,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儘管她一再說服自己應該早早入睡保持精力,應付明天的檢查,可腦海裡總是閃過姬弘義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肚子裡“失去聯係”的寶寶,她大眼睛裡滿是憂慮,怎麼都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因保持同一個動作變得有些麻木,她不得不翻身調整姿勢,好在父子倆的呼吸都已均勻,她倒不怕驚擾他們。
“睡不著?”
乍然間,一道聲音自耳旁響起,淩西瑤本能哆了哆身子,人嚇人果然嚇死人,暗暗咒罵兩句,她深呼吸兩下平複恐懼,輕聲回複道:“嗯。”
姬文津輕歎一聲,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事。”從今晚自家老祖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想將關係搞僵,如果所料不錯,明日的檢查隻是走個過場,並不會真的做什麼,也許他們要的數據,已經到手了。
從踏入炎黃星起,他便提高了警惕,下午房間內那股淡淡的白日菊香,受過特殊訓練的他輕易便察覺,硬是堅持了好一會才昏睡過去,同時將警惕性提到最高,他的身體他了解,在這種狀況下,即便因藥物昏睡,等閒人也不能近身,一旦近身,出於本能反應,他勢必發起攻擊,正如他攻擊淩西瑤。就在下午醒過來時,他察覺自己的雙手手背有輕微的刺痛感,這種感覺並不強烈,甚至連醫療器都診斷不出來,但他並未因此忽視,能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隻有一個,有人趁他昏睡期間近身被他攻擊,在這座彆墅裡,有膽量打擾他們休息的,隻會來源於一個人的命令,那就是姬老祖,而且後者也坦然地承認他對房間的一舉一動非常清楚,不然也不會故意上白日菊花茶警告他們不要妄自揣測他的意思。
淩西瑤輕靠在姬文津懷裡,緊皺的眉頭並未鬆開,拉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腹部,說道:“不知怎麼回事,從下午醒來開始我就和寶寶就失去了聯係,完全察覺不到他的精神波動,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了?”比起勞什子檢查,她更擔心寶寶的情況,以往寶寶總是隔一陣就要鬨騰一下,陡然變得乖巧,出奇反常。
姬文津聞言,大手輕輕波動兩下,他定定神,撐開鬆軟的被子,釋放精神力探索寶寶的情況,果然沒有一絲動靜,反複嘗試好半響,才緩緩收回,黑亮的雙瞳裡沒有一絲溫度,嘴上卻安慰道:“興許是寶寶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陷入沉睡,你彆胡思亂想,咱們明天再看看情況。”
淩西瑤也有此猜測,聽他這麼說,心裡的壓力陡然輕了幾分,合眼入睡,呼吸漸漸均勻起來。在她入睡後,姬文津悄然起身,進入洗漱間,從空間紐取出幾個黑色塊,雙手靈活地將它們組裝在一起,以黑色方塊為中心的事務突然扭曲起來,當一些列工作完成,姬文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若無其事地拆開金屬塊,一切恢複正常。
正當他準備原路返回時,一道故意壓低的稚嫩聲音響起:“爸爸,你剛剛在做什麼?”
姬文津雷劈似的定在原地,見鬼似的盯著身穿白色睡衣赤腳立在角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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