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這個詞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肖珩被他勾地幾乎想在這直接辦了他,在他耳邊問:“帶身份證了嗎。”
陸延還埋在他身上,聲音聽起來有些悶:“帶了。”
陸延坐上車,肖珩一路開著車到附近酒店。
訂房、上樓。
房卡剛碰上去,在門打開的瞬間,陸延就被按在玄關處,隨著門關上的聲音,肖珩的吻也急躁地落下來。
太長時間沒見過麵,肖珩壓根控製不住,他伸手挑開陸延的襯衫紐扣,神進去的同時,侵略性的吻落在他眉間、途徑鼻梁、最後落在他被風吹到泛涼的唇上。
陸延嘴唇都被咬得發疼。
但對方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濃烈,陸延隻希望再疼一點……再疼一點也好,他從唇齒間溢出一點細碎的聲音,手抓著肖珩的衣服,默認他任意妄為。
陸延身後那堵牆並不平坦,他後背抵在衣架上,久了並不是很舒服。
他鬆開手,在肖珩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用手去抵肖珩的胸口,喘/息著說:“等……等一下。”
肖珩這才鬆開他,啞著聲問:“怎麼了。”
陸延:“有點硌人。”
肖珩:“我不是問你這個。”
“為什麼跑出來。”
陸延沉默一會兒,說:“他們壓根不想運營樂隊,今天帶著合同找我,想單簽。”
肖珩沒再說話。他在陸延小幅度往邊上挪位置的同時,他抓著他的手,低下頭,順著他的指節一根一根、近乎虔誠地吻過去。
他抓的正好是陸延的左手。
那片黑色的星星就在他眼前。
肖珩的吻炙熱到發燙。
陸延忍不住縮了縮手指,然而肖珩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男人吻到指根處,唇貼著他的手繼續往下,那股熱意在每寸肌膚間肆意蔓延,最後落在他腕間的紋身上。
肖珩額前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他此刻所有神情,唯有他親吻那片星星時貼時熾火般的溫度格外清晰。
陸延懵了一瞬,緊接著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猛地炸開。
肖珩直起身,又牽著他的手領著他往自己腹肌上貼:“不是要摸嗎。”
肖珩說完,領著他不斷往下的趨勢打住,他又說:“……還是那幾塊。”他誘哄著他,“延延,乖,摸點彆的。”
陸延手指細長,除了彈吉他,這雙手不管用來做某些事也再合適不過。
這晚他們從玄關一路做到床上、再到落地窗邊,毫無理智可言,隻剩本能驅使,陸延最後叫得嗓子都差點發不出聲,渾身上下全是某人留下的痕跡。
事後,陸延累得說不出話,強撐著去浴室洗澡。
肖珩衣領大開,倚在浴室門口抽煙看他。
陸延洗完澡後,清醒不少,他又把來時那套衣服穿上,隻是造型師給他弄的發型是回不去了,一頭半長發隨意散在腦後。
他把一切都整理妥當後這才赤著腳走到肖珩麵前,抬手去勾肖珩的手,把他指間那截煙往自己這邊帶,然後閉著眼湊上去抽了一口。
肖珩看著他,問出一句:“想好了?”
肖珩隱約察覺到陸延今晚偷跑出來找他,不是沒有緣由,他好像想借著他、借著某種東西去堅定自己所做的決定。葛雲萍和南河三的話難道他會不清楚?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是什麼時候——這個問題在地下呆了那麼多年的陸延比誰都清楚。
比賽進行到現在這個環節,他們離頂點已經很近了。
不,是太近了。
在地上的那種感覺,無數雙高高舉起比著“V”字形的手,熱烈的、向陽而生的強光,陸延真真切切地體驗過,他承認他確實也很渴望。想衝出去的人,誰能抗拒得了這些?
陸延緩緩把嘴裡那口煙吐出來:“想好了。”-
陸延再度翻牆翻回錄製基地的時候,天還沒亮。
攝像頭損壞的事也沒人追究,監控室的門衛估計晚上不小心睡了過去,一切都跟往常沒什麼兩樣。除了李振幾人隻從高翔那兒聽到陸延讓他帶的話,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擔心得一晚上沒怎麼睡好覺。
“你瘋了你,”陸延剛推開門進去,李振反手就是一個抱枕,“我他媽就怕你被節目組抓到,你看規定沒有,擅自出去是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你還有事外出,我問高翔,高翔就回我四個字說你有事外出……你這托話的字數還敢再簡單點嗎,你去哪兒鬼混去了。”
李振說完,目光觸及到陸延沒扣上的衣領,他家一夜未歸的主唱脖子裡、鎖骨下邊烙著幾塊觸目驚心的紅色。
李振原本就是隨口一說,這下是真的驚了:“我操陸延,你還真是去鬼混啊?!”
陸延沒回答他的話,他抬腳把許燁踹醒,經過許燁邊上時又把剛才李振砸過來的抱枕往大炮頭上砸:“都醒醒,有個事得跟你們說。”
大炮滿頭炸毛,坐起身,脾氣火爆:“操!誰砸我!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燁揉揉眼睛。
陸延:“你大哥砸的。”
陸延的聲音雖然輕,卻帶著異常堅決且永不回頭的決心。
下一句。
他說:“我打算退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