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玉鄔嬤嬤還有些心疼燕棠。昨兒拜堂的時候還好好的,睡一覺醒來,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大對勁了,這昨晚該有多激烈?
原先玉鄔嬤嬤還納悶,就算走路姿勢不大對勁,那也應當是蘇鯉啊,怎麼就變成燕棠了?
現在看到蘇鯉這麼好的拳腳功夫,玉鄔嬤嬤明白了,蘇鯉有這麼漂亮的功夫,燕棠那個樣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她隻盼著燕棠的身體能夠強健些,在那種事情上,不要次次都讓蘇鯉站了風頭。
玉鄔嬤嬤打算叮囑廚房,每隔個三四天就給燕棠燉大補湯補補。
她又突然想到早晨她在敲門時聽到的悉悉索索聲以及蘇鯉同燕棠說話的聲音,原先她還想不明白二人都應當是被下人伺候著長大的,為什麼不讓下人進去收拾?
這會兒她明白了。
肯定是昨夜折騰得太厲害了,二人都是年輕人,不大好意思讓下人見到那些,這才自己先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番。
玉鄔嬤嬤邊走邊禱告,“皇後娘娘,您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王妃儘早懷上,這樣十三皇子就有後了。”
蘇鯉若是知道玉鄔嬤嬤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肯定會感慨一聲,能在宮鬥中活下來的人,都是戲精本精。
按照民間的習俗,女兒出嫁的第二天便會回門,但皇家禮儀繁瑣了些,再加上皇後過世不久,蘇鯉和燕棠是在五日後回的蘇府。
在柘親王府的這五天裡,蘇鯉與燕棠的相處還算融洽,蘇鯉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練武,燕棠也時不時會被蘇鯉拖出來操練一陣子,當然,燕棠多數時間都沉迷算學無法自拔。
一張飯桌上吃飯,一間屋子裡共處,二人的關係竟然好了許多。
第一日讓燕棠睡了外間的軟塌,導致燕棠第二天的精氣神都不大好,蘇鯉心中過意不去,第二天便堅持要自己搬去外間睡。
同自小就在宮中養大的燕棠相比,蘇鯉睡過的地方簡直不要太多,她在南疆的時候,船隻甲板上睡過,漏風的山神廟裡睡過,醫署的青磚地板上也打過地鋪……睡軟塌應當不會太難受。
但燕棠怎麼肯?
二人爭執了一通,最後讓玉鄔嬤嬤多準備了一床被子,在床榻中間橫隔開,二人都和衣而睡,倒也沒有互相冒犯。
等下人晨起來收拾屋子時,也不會看出任何的端倪。
蘇崇文同葉桂枝和楊繡槐說了蘇鯉回門的時間,婆媳倆早早就準備上了。
葉桂枝還同楊繡槐嘀咕,“咱家寶丫頭不像是能將就的人,不知道她嫁去柘親王府後,有沒有給柘親王下臉子。娘,我心裡慌得很。”
楊繡槐自己也慌,但她還是強打精神安撫道“莫要自亂陣腳。若是寶丫頭哪兒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看到後就同她念叨念叨。咱應當相信寶丫頭才是,寶丫頭比咱有主意,肯定不會害了娘家。”
葉桂枝道“我不是擔心寶丫頭做什麼事,我是怕她冷著臉。寶丫頭那張臉,平時看著挺軟和的,可是那臉一沉,全家人中,有幾個不心慌?茂林和修竹都同我說過,最怕的就是寶丫頭放臉子!咱把寶丫頭剛騙回來的那天,你想想寶丫頭的臉色有多難看?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呼吸不暢。”
“萬一寶丫頭冷了那柘親王,柘親王會不會怪罪到咱頭上?那可是親王啊,皇帝的親兒子!若是尋常女婿,丈母娘還敢多說幾句,我的女婿是親王,我敢多叨叨?我哪有那膽子!”
楊繡槐被葉桂枝念叨得耳朵裡仿佛要生出繭子來了,她道“你沒膽子叨叨就閉嘴,沒膽子叨叨女婿,所以就逮著我的耳朵使勁兒叨叨麼?把我都念叨的心煩了。安安靜靜做事去,怕女婿不知道他有個話癆丈母娘?”
葉桂枝小聲嗶嗶,“我這不是擔心寶丫頭給女婿冷著臉,女婿再給咱都冷著臉嗎?”
那畫麵,想想都窒息。
葉桂枝的想法純粹就是多餘的。
馬車停在蘇府,燕棠先從馬車裡跳出來,他伸手打算扶蘇鯉,就見蘇鯉一個箭步,噌地一下就躥下了馬車,站到了門房吳伯跟前,問,“吳伯,我娘呢?我奶呢?”
吳伯樂嗬嗬地指著身後院子裡,“在廚房盯著呢,太太說要親自鹵肉給姑爺吃,小姐且先等片刻,我讓小廝去喊太太和老夫人。”
蘇鯉擺手,“不用喊不用喊,我們自己進去就是。燕……相公,我們進去吧。”
想到二人在出發前約定的東西,蘇鯉連‘燕棠’都不敢喊了,改口為相公。
燕棠十分享受地伸出胳膊,任由蘇鯉挽著,感覺蘇鯉捏住了他腰間的軟肉,他這才正了臉色,叮囑道“鯉兒,下馬車的時候當心些,你剛剛下的那麼急,萬一站不穩,磕到碰到,那該怎麼辦?”
蘇鯉涼涼地瞥了燕棠一眼,臉上堆著甜得發膩的笑,“相公說的是,我們快進去吧,我娘鹵肉的手藝可是一絕,你今日可得好好嘗嘗。”
燕棠感覺腰間的軟肉都快被掐成死肉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臉上的笑僵得厲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