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氣氛再度尷尬。
於是,駱遊這邊先來的人,與盧公子等後來的一眾人,就這樣站在仙雲峰的峰頂上,兩邊對望著,麵麵相覷。
片刻後,盧公子咳了一聲道:“張允被發現死亡後,張家人當即便報了官。我與伍先生,還有諸位同窗也都立即趕去了現場。”
他語調沉緩地道來前事:“州府賊曹於大人派了周捕頭與另外三名一等捕快一起去查案,查探過後,發現張允死時門窗俱關,他是被反鎖在屋子裡,被人一掌打死的。”
“張允的胸口有一個紫紅色的掌印,掌印從他胸骨處陷入半寸,他的心臟便因為這一掌而被擠壓破裂!張允是心臟流血,睜眼而亡的。”
這個死狀描述未免有些過於詳細了,在盧公子身後,不少讀書人都麵露不忍地彆過了臉去。
而駱遊這邊,眾人也都不由得被他這一番話語吸引精神,同時亦是露出痛惜的神情。
盧公子卻看著駱遊,字字有力道:
“駱兄,張允的死狀特征鮮明,駱氏族中有一門絕技,名為化骨摧心掌。此為駱氏獨門絕學,非嫡係子弟不可習得!而張允,分明是被化骨摧心掌所殺!”
這句話意有所指,字字驚心。
駱遊目光陡然一冷,他也看著盧公子,聲音中壓抑了怒氣道:“怎麼,盧兄懷疑是我殺的張允?”
盧公子嗬一聲道:“在下隻是就事論事,講述事實,至於張允究竟為何人所殺,卻非我所能定論。最後自然也還是要看賊曹查案結果!”
駱遊便也哼笑一聲,一時間兩人目光相對,卻簡直像是有刀光劍影在來回廝殺。
王昀連忙插話,做出笑模樣道:“哈哈,駱經綸殺人?這、這怎麼可能?這不根本就是笑話麼?盧公子說得對,事實如何,還需賊曹定案。”
說著,又趕緊招呼眾人準備準備。今天的詩會是辦不下去了,插茱萸的活動倒是可以繼續。
王昀的話也說得很好聽:“張允兄不幸離世,咱們或許做不了彆的什麼,但在插茱萸時將張允兄的那根也帶著茱萸一起插上,這個咱們還是能做的。”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不少共鳴,大家紛紛稱讚王昀思慮周到,有情有義。
就這樣,話題被帶偏了,盧公子先前營造出的,問罪一般的氛圍也就自然消散掉了。
盧公子倒也而不急,他跟著眾人一起將帶來的茱萸插好。
插完自己那根以後,他又取出一根備用的茱萸,代替張允插好。
起身時,盧公子卻看向站在一旁角落裡程靈,忽然道:“程兄,你對張允還算熟悉吧?”
程靈愣了一下,這是……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我與張允,隻是見過數次。”程靈立刻否認道,“盧兄為何有此一問?”
盧公子道:“據張允家人說,張允原先有一未婚妻,是戴記染坊的小娘子。後來戴記染坊被程兄你收購,戴娘子則留在了新染坊做工。程兄,張允家人懷疑是你殺的張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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