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無奈了:“你怎麼這麼消極悲觀。”
池月沉默。
莊白樺抱著池月,懷裡的青年越來越挺拔,肌肉結實,身形頎長,他都快摟不住了。
“你會成長為一個好男人,有一個愛你的人陪伴著你,你也會學著愛人,你還會長命百歲,到時候說不定會子孫滿堂……”莊白樺為池月描繪著未來的藍圖,豐富而美好。
“不會有孩子。”池月突兀地打斷他。
莊白樺一想,在這個狗血世界,男男相愛跟吃飯一樣簡單,說不定池月也喜歡男人,子孫滿堂這種話確實不說為好。
於是莊白樺閉上嘴。
兩個人擁抱著彼此躺在床上,池月不知道在想什麼,時不時下嘴啃莊白樺幾下,發泄心裡的怨氣。
他慫,他不敢,他怕表露心跡會嚇到莊白樺,到時候莊白樺從他身邊離開,那他會徹底瘋掉。
莊白樺也不提從小黑屋出去的事,兩個人就這麼躺著,過了好久,
池月居然發現莊白樺摟著他的胳膊耷拉下去,呼吸變淺變長。
莊白樺睡著了。
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心大呀。
池月甚至想笑。
莊白樺擁有無窮無力的魔力,瞬間改變他的情緒,他之前還覺得萬念俱灰,現在竟然慢慢輕鬆下來。
池月輕手輕腳地將莊白樺的身體理順,讓他舒適地躺著,自己則是靠在他身邊,嘴唇貼著他的身體,虔誠而輕柔地舔舐著剛才自己啃咬的地方。
他用牙齒製造痕跡,再用舌頭將之撫平。
莊白樺確實累了,再加上他根本沒把池月當成威脅,在池月身邊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沒有睜開眼,卻發現有光線落在他的眼皮上。
莊白樺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己辦公室休息室的沙發上。
他從沙發上直起身體,看見池月正坐在旁邊。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他,就像往常一樣。
莊白樺搓了一把臉,衝池月笑:“早安。”
池月看起來很正常,甚至回應了莊白樺的問早,青年平和的樣子,完全無法想象他在小黑屋裡曾經多麼異常。
莊白樺看了看時間,真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因為是初春,天亮得還挺晚,外麵還有點黑,大部分的員工也沒有來公司。
莊白樺站起來,揉了揉池月的頭發,說:“我送你回去,你爸爸該擔心了。”
莊白樺當時進小黑屋之前,隻來得及告訴洛振鐸找到池月了,後麵再也沒跟洛振鐸聯係,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池月沒有反對,乖巧溫順,要不是肩膀和胸前還留著他的牙印,莊白樺會以為他是隻食草小動物。
該說的話昨晚都說了,莊白樺相信他能克服自己的心魔。
莊白樺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池月走下樓。
莊白樺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就不多問昨晚池月是怎麼潛入他們公司大樓,又是如何潛入他的辦公室的,不管池月用什麼方法來到這裡,他都要安全地把人送到洛振鐸的手上。
結果他們一出公司大樓,就看見了洛振鐸。
洛振鐸坐在公司前的台階上,背對著他們。
寬厚的脊背在早春清晨的寒風裡顯得有些寂寥,洛振鐸的身邊躺著好幾個酒瓶子,看那個動作他還在繼續喝酒。
莊白樺驚訝地喊:“老洛,你怎麼在這裡坐著?”
洛振鐸聞聲轉過頭,暴露出他滿是血絲的眼睛,他看著站在一起的莊白樺和池月,從台階上站起來。
他走到池月麵前,開口說道:“走,回家了。”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像被砂紙摩擦過。
莊白樺不知道怎麼解釋,隻能說:“昨晚小月在我辦公室,我跟他聊了聊,一不小心睡著了,沒來得及通知你。”
莊白樺說著都有點心虛,人家做父親的肯定擔心了一整晚,但他不明白為什麼洛振鐸人都到這裡來了,卻沒有進去找池月,而是坐在台階上獨自喝酒。
莊白樺低下頭,看著那些酒瓶的數量,突然心驚,他不會在這裡坐了一整晚吧?
洛振鐸對莊白樺的說法沒有任何質疑,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再次招呼池月回家。
池月也沒有反對,站到洛振鐸的旁邊。
“不好意思,製造了垃圾,麻煩你待會喊人清理一下。”洛振鐸宛如古老的紳士,對莊白樺表達著歉意,臉上卻沒有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
莊白樺連忙說:“這沒什麼。”他憂心忡忡地叮囑,“你還是少喝點酒,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不要借酒澆愁。”
誰都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
洛振鐸笑了,嘴角輕微地扯了扯,卻並不是喜悅。他衝莊白樺揮揮手,拉著池月往外走。
池月突然回頭,問莊白樺:“我會擁有未來的,對吧?”
莊白樺愣了愣,笑道:“當然,相信我,我和你父親都是見證人。”
洛振鐸深深地看了莊白樺一眼,帶著池月徹底離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