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白樺坐在辦公室裡思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第五個偏執大佬要故意讓他聽見快門的哢嚓聲。
照理來說,計算機天才的偏執大佬完全可以不讓攝像頭發出聲音,暗中監視才是他想要的。
可他選擇了暴露。
整件事蹊蹺的地方太多,莊白樺完全沒有頭緒。
他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告知池月公寓有攝像頭的事,讓池月待在洛家,不要過去了。
池月沉默片刻,說:“那你也過來。”
莊白樺無奈地說:“我也想陪著你,但目前還是分開比較好。”
儘管沒有看到池月的表情,莊白樺還是察覺到他不開心,柔聲哄著他:“聽話,過兩天我們再見麵。”
好說歹說,莊白樺才把池月哄順從了,池月最後說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莊白樺笑著說:“放心吧,公司辦公室現在進出很嚴格,沒事的。”
兩個人掛了電話,莊白樺歎了口氣。
焦急也沒辦法,目前毫無進展,隻能先做自己的事,等待抓到偏執大佬的那一天。
新進展卻來得比他想象中快。
下午的時候,莊白樺待在辦公室裡,陳秘書敲門進來,神情有些奇怪,他對莊白樺說:“莊總,有個您的包裹到了,要不要給您送進來。”
莊白樺不解:“寄到公司的信件與快遞不是統處理嗎?”
陳秘書謹慎地說:“那個包裹比較奇特,沒有寄件人,而且很大很重。”
最近奇怪的事太多,陳秘書留了個心眼,特意向莊白樺彙報。
莊白樺也察覺到不對勁,問:“檢查過嗎?”
陳秘書點點頭:“檢查了,是安全的,裡麵應該是紙張。”
莊白樺站起來:“去看看。”
陳秘書不敢把包裹放到總裁辦,兩個人一起去了安保部查看。
莊白樺看到那包東西,這才明白陳望說的“很大很重”是什麼意思。
隻見個大蛇皮袋子躺在地上,鼓鼓囊囊塞得很滿,如果不是陳秘書說了裡麵是紙,莊白樺甚至會以為裡麵裝著個人。
莊白樺示意安保部的工作人員動手拆包。
工作人員用裁紙刀把袋子劃開,裡麵的東西立刻滑出來,就像開膛破肚後,內臟流出來一樣,灑落一地,這種場麵讓人惡心。
滑出來的確實是紙,確切來說,全是照片和畫。
莊白樺走上前,低頭看著腳下的照片,咬牙切齒。
每一張都是池月的照片,畫紙上畫的人像也是池月。
滿滿麻袋的照片與畫描繪著池月的各種相貌形態,有他在家裡穿居家服的,也有在學校裡上課的,還有來公司跟莊白樺講話的。
照片自然很清晰,那些畫同樣栩栩如生,用的寫實派畫法,人物躍然紙上,頭發絲都根根分明,令人汗毛倒立。
陳秘書在一旁看了,撫了撫自己的喉嚨,有點想吐。
妖妃雖然長得漂亮,但這麼多照片和畫,密密麻麻的人像擺在眼前,容易激發密集恐懼症。
莊白樺捏捏眉間,對陳望說:“打電話把洛振鐸和池月喊過來。”
池月說的對,那個人已經盯上他了,沒有把照片寄給池月,而是寄給了他,這是對莊白樺的挑釁。
很快洛振鐸和池月趕到,洛振鐸見到那些照片,臉色鐵青,池月則是麵無表情,冷漠麻木。
洛振鐸彎下腰,拾起張照片,看著上麵的池月,嘴角下壓,抑製著怒氣,說道:“這是拍的家裡,家裡也不安全了。”
莊白樺忍不住問出一個問題:“現在還有哪裡是安全的?”
所有人沉默不語。
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窺視者,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洛振鐸命人把照片和畫收集起來,沉著臉說:“帶到警察局去,我去聯係更高級彆的偵查組,加緊破案。”
話是這麼說,之前警察也有行動,但莊白樺不報太大希望。
原書的劇情影響著每一個人,這次的事,恐怕還是要靠原書的套路才能破解。
偏執大佬深愛著池月,總不能一直這麼暗中窺探吧,輩子都不露麵?要是池月跑去結婚了怎麼辦。
洛振鐸指使著手下搬東西,莊白樺則是走向池月。
每到這種時刻,池月分外沉默,總是一言不發。
莊白樺忍不住碰碰他的臉,說:“不要害怕,我們都陪著你。”
池月笑了笑:“我不害怕。”
這點莊白樺相信,隻是不害怕不代表著沒有影響,池月的心被這些偏執大佬的所作所為傷害得太深了。
莊白樺憂慮地看著他,眼睛裡的擔心快要滿溢出來,目光溫柔得能滴水。
洛振鐸看到這幕,偏過頭。
池月望著莊白樺,神色終於柔軟下來,他轉過頭,對父親說:“這麼多照片需要打印,總會使用墨盒,還有那些畫,畫紙與顏料總有購買途徑,頻繁購買大批量的原材料,應該可以查到點什麼。”
洛振鐸回過神,說道:“你說的對,那人不可能不漏出馬腳,順藤摸瓜可以把他揪出來。”
池月扯了扯唇角,眼睛沒有笑意,說:“這不是馬腳,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線索。”
莊白樺和洛振鐸愣住。
池月冷冰冰地勾著嘴唇,吐出令人膽寒的話語:“他這是在釣我們上鉤。”
作者有話要說:壓軸的蛇精病會複雜點,不要怕=3=沒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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