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宋鬱會中途把目標改成莊白樺,莊白樺一時不察,被推下樓梯。
偏執男配的嫉妒果然不容小覷。
宋鬱好像故意讓他後腦著地,莊白樺重重地磕在樓梯上,他自己都能聽到自己顱骨發出慘烈的聲音,劇痛襲來,他瞬間失去意識。
等莊白樺恢複意識的時候,還有些困惑。
他甚至不知道這是真實還是夢境。
因為他回到了之前的世界。
莊白樺站在街道辦公室的前麵,愣愣地望著單位前方的梧桐樹,梧桐跟他記憶裡的一樣高大,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主任,下班怎麼不走啊。”
莊白樺回過神,發現同事在跟他打招呼,他好久沒有見到他的同事們了,忍不住衝他們露出微笑。
同事見到他的笑容,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莊白樺搖搖頭,笑著說:“沒事。”
同事跟他說再見,莊白樺目送著他們離開,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返回單位,去看自己久違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還有人,莊白樺借口掉了東西回來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用舊了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摞一摞的材料,社區作為離群眾最近的地方,每天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工作特彆瑣碎,有時候忙得連莊白樺都頂不下來。
但此時,他看到這些厚厚的紙張,感覺懷念又親切。
莊白樺坐在座位上回憶往事,開始想念父母,他穿越之後,心裡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雙親。
他剛準備給家裡打電話,猛地反應過來,他這是穿回來了嗎?
那池月呢?
他原來的世界裡沒有池月。
莊白樺心裡一陣驚慌,下意識去收拾桌上的紙張,卻不小心被鋒利的紙邊劃到手。
手指上立刻出現一條紅色的長線。
他皺著眉看著傷口裡滲出的血珠,突然一愣。
……一點感覺都沒有。
莊白樺試著擠了擠傷口,血流得更多,仍然沒有痛覺。
然後他掐了掐自己,也沒有疼痛。
所以,他這是在做夢?
察覺到這個事實,莊白樺慶幸的同時,又開始失落。
他慶幸這是夢境,醒來還能見到池月,同時因為無法再見到父母而難過。
他想了想,反正是夢,不如把想做的事情做了,於是他依舊在夢中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母親劈頭就問。
莊白樺無奈地說:“沒事就不能給你們打電話了嗎。”
母親嘀咕道:“你自己也知道啊,你沒事才不會打電話,白養你這麼個兒子。”
母親習慣性的抱怨與嘮叨讓莊白樺笑起來,他溫和地說:“今天我回家去吃飯。”
聽見兒子要回來吃飯,母親嘴巴上埋怨,語氣卻很輕快:“又來蹭飯,下次不帶媳婦回來,不準蹭飯。”
這句話讓莊白樺想起了池月,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繼而說道:“有機會帶給你們看。”
母親嚇了一跳,瞬間拉大嗓門,在電話裡喊:“意思是真有媳婦啦?”
母親又驚又喜,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父親,兩個人輪番轟炸,從電話裡一直持續到莊白樺回父母家吃飯。
他們不停地打聽莊白樺的對象是哪裡人,什麼學曆,身高多少,年紀多大了,長得漂不漂亮。莊白樺隻能敷衍地回答,學曆高,年紀小,個子也高,非常漂亮像模特一樣。
“哎呀,聽起來條件不錯。”母親和父親對視一眼,“他家裡的情況呢?會不會嫌棄我們家?”
莊白樺笑道:“不會的,他人很善良,是單親家庭,不過他父親很能乾,會做生意,賺了不少錢。”
父親疑惑地問:“人家條件這麼好,怎麼看上你了?是不是瞎了?”
莊白樺:“……”
母親拍了父親一下:“我們家白樺又不差,工作穩定,今後還能晉升的。”她喜滋滋地說,“人家肯定是看中我們家潛力股。”
莊白樺咳嗽一下,不接這個話茬。
莊白樺越是介紹池月,父母就越好奇,催著他趕緊把人領回家看看,繼續說下去,莊白樺就編不下去,吃完飯便離開了父母家。
他踏著夜色,回去自己的房子,他見到父母身體健康,過得不錯,哪怕是夢境,他也安心了。
夜涼如水,一輪圓月高懸於夜幕之上,莊白樺時不時抬頭看著溫柔的月亮,想著自己從樓梯上跌下來,池月會不會擔心。
那條樓梯雖然比普通台階長,但掉下去應該還有命,隻是自己後腦勺著地,醒來之後不知道會不會變傻。
莊白樺憂慮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部。
莊白樺就住在自己的轄區附近,在穿越轄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
那人看見莊白樺,立刻走上前來,把他拉住,苦惱地說:“莊主任,我家姑娘天天看閒書,耽誤學習,這可怎麼辦呀。”
莊白樺:“……”
耳熟的開場白,讓莊白樺下意識掏出手機,他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今天居然是他穿越的那天。
他永遠都忘不了穿越的那個日子,所以把日期記得很牢。
而眼前的這個大姐,就是送給他《五個偏執大佬都想獨占我》那本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