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白樺被授予“市傑出青年企業家”的稱號。
陳秘書將證書放在總裁辦公室顯眼的位置,金光閃閃,亮瞎人眼,莊白樺非常滿意。
收到政府的認可,他比任何時候都高興。
很多人向他發來祝賀,他一一接受,隻是沒想到唐楓居然會直接上門要請他吃飯。
莊白樺奇怪地看著他:“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唐楓理直氣壯地說:“為了慶祝啊,慶祝你得獎。”他熱誠地望著莊白樺,嘴角掛著溫文的笑容,“我在新聞上看見你,深感與有榮焉,這個光榮的時刻,我衷心希望能與你一同分享喜悅。”
唐楓說話還是這麼肉麻,莊白樺平淡地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會跟你吃飯。”
唐楓很委屈:“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要慶祝也輪不到你啊。
為了顧及唐楓的麵子,莊白樺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而是問:“你還沒放棄麼?”
唐楓挺直腰杆,說道:“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個詞。”
“那我就揍到你失憶。”
清冷的聲音傳來,池月突然站到兩人麵前,冷冷地望著唐楓。
唐楓“嘖”了一聲:“最近不是考試周麼,你怎麼這麼閒。”他打聽好了才來找莊白樺,誰知道還是撞見了池月。
池月哼了一聲:“我要畢業了還考什麼試。你還來管彆人得獎,你自己的獎呢?當初不是說不拿最佳導演獎不回來嗎?”
唐楓心虛地嘀咕:“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池月不屑,懶得再搭理他,轉過頭麵朝莊白樺,溫柔地說:“回去我給你做晚餐,我今天買了不少新鮮的食材,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我們好好慶祝。”
莊白樺放柔表情,笑了出來,點點頭。
唐楓目睹雙標現場,簡直氣炸了,他很快抓到重點,問:“你們要回哪去?”
“當然是回家啊。”池月拉住莊白樺的手,親密地靠過去,笑眯眯地說,“我們同居都快一年了,你不知道麼?”
他學著唐楓的語氣,用詞浮誇:“我們要回到屬於兩人的溫暖小屋,在燭光下享用充滿愛意的晚餐,你有什麼意見嗎?”
唐楓震驚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他之前還抱著虛無縹緲的幻想,現在幻想的泡泡被池月無情地戳破,他的心也跟著一塊碎了。
“你們在一起了啊……”唐楓呆呆地說。
池月抬著下巴,以勝利者的姿態做出肯定的答複:“這麼久你都沒發現,你也夠遲鈍的,所以請你自重。”
想撬牆角,沒門。
唐楓眨眨眼睛,回過神來,哀怨地瞪了池月一眼,對莊白樺說:“隻要沒結婚,我是不會放棄的!”
說完,他原地轉過身,風一樣地離開了。
莊白樺無奈地看著唐楓離開的方向:“他每次精神都挺好。”
因為精神太好了,反而沒有失戀的實感,從某方麵來說也是種本事。
池月板起臉,說:“不要提他了。”他拉著莊白樺往家走,“我們回家。”
回到家後,真的像池月所說,他準備了不少食材,到廚房去給莊白樺做了一桌子菜。
“恭喜你,為省市國家的GDP做出卓越貢獻。”池月用果汁代酒,與莊白樺碰杯。
跟莊白樺在一起久了,他已經知道莊白樺喜歡聽什麼樣的話。
果然,莊白樺很高興,臉頰都有點泛紅,說:“謝謝,我會再接再勵。”
兩個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飯,池月接著收拾碗筷,莊白樺吃飽喝足,靠在椅子上看手機,時不時發出笑聲,池月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
“我在跟衛叢森聊天,他說今後回國了,要跟著我一起做生意。”
莊白樺一邊按手機一邊笑。
池月沉下臉來,說:“白日做夢,讓他老老實實在俄羅斯待著吧。”
“他隻是開玩笑。”察覺到池月的異樣,莊白樺抬起頭,笑著說,“怎麼又不開心了?”
池月酸溜溜地說:“這麼多人關心你,你每天好忙。”
莊白樺哪裡聽不出來他吃醋,故意說:“那是,我人緣挺好。”
池月當然知道莊白樺人緣好,他就是這點最吸引人,人人都想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也正是這點令人恨得牙癢癢。
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摳瞎,不讓他們再多看莊白樺一眼。
但池月知道這不可能,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做了莊白樺會生氣。
於是到頭來,生悶氣的變成了池月自己。
莊白樺見池月不吭聲,知道他是真惱了,湊過去安撫他:“彆撅著嘴了,我對他們都是社交禮節,唯獨對你不一樣。”
池月氣順了點,卻還是問:“哪裡不一樣?”
莊白樺摸了摸他的臉頰,笑著反問:“你說呢?”
池月傾身親了男人一口。
自從莊白樺接受了他和池月的關係後,就漸漸想開了,沒有以前那麼拘束。
相差八歲算什麼,連世界都穿越過了,還需要擔心這些外在的東西麼。
於是就這麼過去一年,眼見著池月要大學畢業,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莊白樺的公寓裡住,莊白樺越發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