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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也知道，自己怕是時日無多了。
以後能陪著江石的，也就隻剩下眼前的這個姑娘了。
所以，對於聞靈，她十分客氣，而且頗帶著幾分小意討好。
江奶奶這些年病著，也不怎麼出門，最多就是在院子裡曬曬太陽，便又回來了。
所以，她並不認識聞香，更不可能認識傻妞，可能聽說過，但是沒見過人。
早年見過小時候的聞香，但是女大十八變，長大之後什麼樣，江奶奶也不知道。
如今看聞靈進來，還以為這是江石今天新娶的媳婦聞香呢，這才喚了這個名字。
聞靈並不急著說話，而是四下看了看，江奶奶睡在炕頭的位置，鋪蓋已經很陳舊了，上麵補丁摞著補丁，但是洗的很乾淨。
江石雖然是個男人，但是還算是細心。
鋪蓋邊上放著一個大海碗，泛著一點青灰的顏色，這碗並不白，算是時代的特色吧。
海邊還缺了一個角，這在這個年代來說，都是極為正常的。
隻要還沒碎，這碗就還能用。
碗裡是江石離開之前倒的水，如今早就已經涼透了。
雖然說如今已經是春日，但是北方的春日也不算是特彆暖和。
聞靈四下看了看，這個房間不大，而且布置也簡單。
一個火炕，地上有兩個櫃子，一紅一土黃。
土黃色的櫃子是個高低櫃，兩個組合在一起。
紅色的櫃子就是一個大大的橫櫃，特彆簡單的那種，在中間摳出來一個蓋子，可以打開合上，存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