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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人群裡的討論，聽著聞家從前是怎麼樣對聞靈的。
江石隻覺得自己的心抽噠噠的疼。
想著自己放在掌心裡，怕磕著碰著的小姑娘，從前就被聞家這樣對待？
餓到吃草，想想那樣的畫麵，江石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來回攪弄著的疼。
“媽！就這樣了，你還說不放心靈靈？”江石這個時候，紅著眼睛，怒問一句。
聞母被問得心裡一虛，但是一想到懷裡還在哭的聞進財，聞母又來了底氣：“你彆聽人瞎說，進財對他大姐可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家進財暈倒在你們家院裡，你們家總得管吧？”
聞母問得理直氣壯。
村民都被聞母這樣的態度氣笑了。
聞進財自己來敲門沒敲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暈了過去，這都能訛上。
“哎，趕著明天，我也上你家一躺，是不是你家也得賠錢？”
“我可去你的吧，小心我躺你家炕上。”
“小心我婆踢斷你子孫根。”
……
村民聽著聞母這樣說，覺得自己還找到了致富（……）新思路呢。
這個時候不由調侃了幾聲。
聽聞母這樣說，江石也不惱不怒，而是轉過頭問大隊長：“大隊長，我下午不在家裡，家裡就剩下年邁而且病弱的奶奶跟個傻媳婦。聞進財來敲門，門沒敲開，但是人暈了，這事兒怎麼也怪不到我家裡吧，那總不能以後，誰去彆人家敲門沒敲開，就直接往門前一躺，開始訛錢吧？”
說到這裡，江石眼睛又紅了紅，緩了一下，才接著說道：“而且我家裡這情況，大隊長也是知道的，真沒錢了，之前好不容易給奶奶攢的一點看病的錢，整整三十塊錢，都給了聞家當彩禮。聞家給我送來個傻媳婦，我也不想去計較了，誰讓咱家窮呢？可是，窮並代表著好欺負吧？聞進財是怎麼樣暈的，他自己剛才也說了，跟我們家可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