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客廳擺著觀賞的那個大提琴比這個貴多了吧,聽說是宋俊珩高價從收藏家那兒買過來的?”
“你三兩句不離宋俊珩,”舒清因驀地笑了,“故意給我添堵?”
徐茜葉啊了兩聲,搖頭解釋:“我可是你這邊兒的啊,不然乾嘛今天約你過來幫你找男人消遣?”
舒清因這會讓找男人的心思已經全然消散了。
“讓那人彆過來了,”舒清因端起酒杯淺淺抿了口,又說,“不然我跟宋俊珩又有什麼區彆?”
徐茜葉忽然冷哼出聲,語氣漸漸激動起來:“那你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他跟彆的女人約會的照片都送到家門口了,這狗男人五官都白長了又瞎又聾還在出他的差,照片和消息都是你花錢壓下去的,就算他要在外麵找女人起碼也做的隱蔽點吧,他當你是什麼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婦兒呢?”
舒清因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又被徐茜葉打斷了。
“你是我姑姑徐琳的女兒!是我閨蜜兼表妹!就算舒家不想和宋家撕破臉,你還有我們徐家撐腰呢,他宋俊珩算個什麼東西,都敢給你戴綠帽子了?!”
“我不是那意思,”舒清因神色複雜,“我就是今天沒興致而已。”
徐茜葉試圖遊說:“你人都沒看到呢,就沒興致了?我給你說,真的,你見過彆的男人就會發現宋俊珩這逼根本不算什麼,他是有錢又長得帥,但這世界上有錢長得帥的男人海了去了,你得多見識見識知道麼?”
舒清因點頭,終於鬆口:“我知道,等人來了我就去見識。”
徐茜葉滿意的舉起酒杯,“來,喝酒,趁著老公出差,失婚婦女舒清因的激·情之夜就要來臨了!”
失婚婦女。
說真的,徐茜葉說了那麼多,舒清因都沒什麼大波動,但她聽不得失婚兩個字。
憑什麼他宋俊珩找女人就是找消遣尋樂子,她找男人就是失婚了。
去你媽的宋俊珩。
徐茜葉沒攔著舒清因喝酒,她知道這女人因為家裡有個管教極其變態的老媽,所以平日裡待人處事都和她媽一樣高冷傲慢,而且還特彆公主病,端著架子一副誰都看不入眼的樣子,也幸虧有公主病的人是真公主,不然外人早把她摁地上教做人了。
就連她前些日子花錢幫老公壓緋聞的消息,至今圈子裡也隻敢背後調侃,誰也不敢當著她麵兒說。
反正橫豎有她在,沒人敢動舒清因,想喝多少都行。
舒清因打酒嗝了。
一改剛剛淡漠無謂的王公貴族樣,嘴巴裡三兩句不忘罵一聲宋俊珩。
“惹惱我了,我就跟他離婚,賠償費不薅得他們宋氏肉疼我不姓舒!”
徐茜葉附和:“離!”
但也隻是附和而已。
常人夫妻要離婚都能牽扯出一大堆家務事來,更不要提舒清因和宋俊珩壓根不是單純的兩個人結婚或是兩個家庭結合,而是兩家企業捆綁。
喝了個差不多,徐茜葉給她指路:“我不去湊熱鬨了,反正就那條走廊儘頭的包廂,小哥哥在裡頭等你呢,要乾什麼都隨意。”
舒清因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徐茜葉又不禁有些擔心。
“你沒事吧?還能行嗎?”
“能,看好我,”舒清因自信的衝她比了個手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過來打擾我。”
徐茜葉:“……”
真他媽想錄下來給酒醒後的舒清因看看,這都什麼德性。
望著舒清因的背影,徐茜葉歎了口氣,視線挪回她剛剛坐過的地方。
黑色菱格紋的手提包就那麼大剌剌的擺在上麵。
“包都沒拿,服了。”徐茜葉起身拿起她的包。
剛打算收好,手指拿住的銀色鏈條部分震動了起來。
徐茜葉直接打開了包包,發現是包裡的手機來電了。
她拿起一看,來電顯示“宋狗”。
搞了半天這女的表麵上玩高素質,原來私底下早給她老公取了這麼個愛稱。
徐茜葉直接摁掉。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震了起來。
她嘖了兩聲,接起手機,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低沉冷冽的男聲隨即響起:“怎麼不在家?”
徐茜葉覺得奇怪,下意識就問:“你不是出差去了麼?”
男人聽出聲音,換了個口氣說話:“表姐。”
徐茜葉忽然心虛了起來,“你打電話來乾嘛?”
“我提前回來了,清因呢?”
徐茜葉摸摸鼻子,“跟我在一塊兒呢。”
“好,我去接她。”
徐茜葉趕忙阻止,“彆,你彆來,我會親自送她回家的。”
男人沉默了幾秒,又沉聲道:“你們都喝了酒,不方便開車。”
徐茜葉睜大眼,猛地朝四周看了看,在確定宋俊珩不在這兒後,心裡更加毛骨悚然起來。
“我現在去接她。”
徐茜葉語氣不善:“你知道她在哪兒麼,就來接她。”
男人不急不緩的報出私人會所的名字:“鉑金漢宮。”
“……”
“我先掛了。”
徐茜葉呆滯的朝走廊那邊看去。
這他媽,演什麼狗血家庭倫理劇呢。
剛剛舒清因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去打擾她,這其中包不包括她老公過來?
她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那邊舒清因對此毫無所知。
這邊的包廂門都一個樣,舒清因壓根就沒仔細聽徐茜葉說是哪個包廂,這會兒正在苦惱該不該點個菠蘿。
她煩躁的自問:“哪個包廂啊?”
帶著點埋怨和撒嬌,和她清冷的外表截然相反,腔調中帶著軟糯軟糯的吳儂軟語。
驀地眼前一道陰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起頭,比她高一個頭的男人正垂眼打量她。
這男人眉眼狹長,好看的淺眸中帶著幾分探究和玩味。
他開口,嗓音低沉醇厚,夾雜著鬆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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