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1 / 2)

請勿高攀 圖樣先森 10822 字 8個月前

幾個人趕緊排排站好, 步伐一致的衝茶水間躡手躡腳的跑了過去。

將耳朵都貼在門上了,也沒聽清他們在裡麵說了什麼。

媽的,怎麼連茶水間的隔音效果都這麼好的。

群裡的動態也實時更新著。

【一手八卦:太子爺和小舒總進茶水間了】

【???】

【臥槽】

【然後呢然後呢!!!!!】

【萬惡的茶水間!】

【茶水間真是個好地方啊】

【這個茶水間是我想的那個茶水間嗎?】

群裡激情亢奮, 結果這位透露一手消息的人又來了句:【因為隔音效果太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退群吧】

【留你何用】

【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菜刀/菜刀/菜刀】

【/鄙視/鄙視/鄙視】

【你們他媽的,我們幾個冒著被老大發現的風險在這兒蹲點給你們搞實況直播, 你們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己位置上等消息, 自閉了,退群退群】

然後又是一條:【/哭泣/委屈/大哭】

【兄弟冷靜點,真聽不到嗎?】

【真聽不到, 嗡嗡嗡的】

八卦與他們一門之隔, 卻看不見聽不著,這感覺太難受了。

八卦本卦的兩個人並不知道, 他們待在這茶水間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替他們腦補出了幾萬字的情節。

沈司岸帶上門後, 舒清因轉過頭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男人沉著臉, 狹長的眉眼中泛著冷意, 嗓音微慍,“你要換地方住?”

舒清因沒看他,“我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

他堵她的話, “我不也一直住在酒店。”意思就是他能住,她怎麼不能住。

“你跟我不一樣,我是童州人,哪有本地人一直住在酒店的, ”她說完又停頓了會兒, 低著頭仍舊沒看他,“你遲早是要回香港的, 住酒店也方便。”

他是要回香港的,他遲早會離開童州。

就算她一直住在酒店,總有一天他也會離開,還不如她先離開。

“好,你有理由,”他點點頭,揚著唇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這幾個星期我都看不到你的人,原來你在忙著找新地方。舒清因,你就不會跟我說一聲?”

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太奇怪了,他們本來就是因為巧合才住在對門,頂多算是兩個互不相乾的房客有了些牽扯,現在其中一個房客要退房離開,哪兒還有跟另一個房客事先打招呼的規矩?

這樣顯得她好像要走,卻又想讓他挽留似的。矯情兮兮的。

她輕聲說:“我們隻是住對門而已,我為什麼要跟你說一聲。”

連鄰居都算不上。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唇間溢出幾聲冷笑:“舒清因,你到底是真傻還是沒有良心?我們住對門這幾個月,就真的隻是住對門這麼簡單而已?”

他問這話時,長腿邁開,衝她步步緊逼。

舒清因背靠著衝洗池,手抓著池子邊緣,掌心不住地摩擦著大理石邊角。

她低著頭,男人個子比她高很多,看不見她的臉。

但沈司岸也不是沒有辦法,他伸出胳膊,將手搭在她的身體兩側,向前傾著腰,將頭底下直到和她的維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舒清因感到來自於眼前男人的壓迫,為了尋求一絲安全感,她又多用了幾分力氣抓緊水槽邊緣,似乎將手上這唯一有實感的東西當成了救生物。

“嗯?說話啊。”沈司岸眯著眼,聲音極低極輕。

舒清因閉眼,“你離我太近了。”

“那又怎麼樣?犯法嗎?”沈司岸不為所動,反倒問她:“我就是再近一點,你能怎麼樣?啊?”

說完他就真的又挪進了幾厘米。

她顫著嘴角,頭往旁邊瞥了下,躲開他清冽卻又微熱的呼吸。

舒清因深吸口氣,儘力保持說話的完整性,“…你這是性騷擾。”

男人短促的笑了兩聲,聲線輕佻,“既然你都說是性騷擾了,我要真不騷擾一下豈不是辜負了你的期望?要不讓我教教你什麼叫真正的性騷擾?”

他說這樣的話,簡直跟流氓沒兩樣。

偏偏這個流氓長得好看,嗓音低沉又迷離,每個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經不住撩撥,全身都在發燙。

“這是公司,”舒清因終於找到了借口,“有什麼話等回了酒店,我們再談。”

“我還能等到你回酒店?今天如果不是你助理說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要離開酒店,”沈司岸麵若冰霜,語氣中夾雜著說不清的失望和薄怒,“到時候你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還怎麼談?”

舒清因能感覺到,他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在張助理脫口而出的那一刻,他略微震驚了幾秒,隨即麵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然後他起身,說要和她單獨談談。

舒清因沒辦法在恒浚和柏林雙方高層麵前得罪他,隻能跟著離開了會議室。

“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她小聲說,“這段日子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想再麻煩你。”

“舒清因,你敢不敢看著我,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沈司岸咬牙,壓抑著怒氣說,“說啊。”

“沈司岸,”她沒有重複,卻聽話的將頭轉向麵對他,鼓足了勇氣抬起眸和他對視,“你彆再對我好了。”

她承受不起。

也還不起。

“你以為我想?”他失望的看著她,牽起嘴角,露出勉強而苦澀的笑:“早在會所的時候,我就不該多看你一眼。”

本來以為隻是閒暇時用來找樂子的女人,結果認錯了人,她和他都是來找樂子的。

這女人還結了婚,沈司岸沒多想,隻當運氣不好。

結果也不知道是上天玩他還是她玩他,偏偏就住在了同一家酒店,還當了鄰居。

偏偏又讓他看到了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哭起來都這麼惹人心疼,三番四次的交集和誤會,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懷疑過是她刻意勾引,甚至覺得她是在欲擒故縱。

如果是勾引,那他承認自己上鉤了,如果是欲擒故縱,他也認栽了。

即使她結了婚,沒關係,他不在乎這個,她願意,他就當她見不得光的情人,她不願意,他等她離婚。

然而都不是,她壓根沒那個意思,是他自作多情。

他都對她好成這個樣子了,她現在叫他打住,讓他彆再對她好,哪有這樣的女人?

不識好歹、恩將仇報、無情又可惡。

他在心裡罵她。

茶水間的門又被打開了。

他們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一旁正躲著的幾個人仔細觀察著這兩人衣著上的各種細節,恨不得拿個顯微鏡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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