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不過五分鐘,競拍價直線上漲,沈司岸來勢洶洶,隻要有人競價舉牌他就再次跳價奪得優勢,到後麵,屏幕上顯示的價格已經遠遠搞過了鑽石本身的價值。
宋俊珩每一次舉牌,都會被他迅速壓下。
到後麵競價超過五億時,跟隨宋俊珩前來的助理已經在極力勸阻他再次舉牌。
一念之差,鑽石被沈司岸收入囊中。
宋俊珩暗怒,眼見著衝他眾人道賀,回想起當初土地拍賣會上,沈司岸就是這樣搶走了他規劃多時的地皮。
而如今又是這樣。
簡直像是天生的對手。
“我是對珠寶收藏沒什麼興趣,”沈司岸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言語散漫輕佻,“但我拍下這個鑽石不是用來收藏的,是用來送給女朋友的。抱歉,讓宋總失望了。”
宋俊珩眼皮一跳,“送誰?”
沈司岸眯眼,笑意彌漫,“你的前妻。”
宋俊珩驀地睜大眼,眸色幽暗,嗓音頗沉,“你女朋友?”
沈司岸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慢吞吞的點了點頭,“是啊。”
酒杯被重重放下,有人朝太子爺那邊看去。
太子爺被一個身高相當,同樣年輕俊美的男人拉著胳膊帶離了酒會。
兩人消失在酒會中,酒會卻仍舊熱鬨著。
***
香港的特色在於,繁華與糜爛共存,開放與腐朽並列。
高樓大廈的底層暗處,極有可能是最低階層的貧民區。
沒了旁人,也沒了燈紅酒綠的霓虹,兩個衣著精致的男人也無須再維持著那虛偽的教養和風度。
宋俊珩麵色森冷可怖,下顎緊繃,眼睛眯起危險的弧度,直接將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取下,握住拳朝沈司岸的臉上揮了過去,帶起一陣短促的冷風。
沈司岸彎腰躲過,抬起胳膊直接扯掉了礙事的袖扣,又解開領帶,長腿直直的衝宋俊珩踢了出去。
他年少時叛逆,論起打架絲毫不落下風。
兩個攻擊性十足的男人動起手來你來我往,絲毫不肯給對方處上風的機會。
直接從這條十幾米長的街巷頭打到了巷尾。
兩個男人胸口個悶著一口血,沈司岸直接杵起胳膊朝著宋俊珩的肋骨狠狠敲了下去,宋俊珩繃著臉,又抬腳衝著他的膝蓋發狠般的踢了過去。
兩個男人打得臉上雙雙掛了彩,各自都狼狽不堪,原本精致整潔的衣物也呈現出破敗之色來。
最後沈司岸將宋俊珩狠狠壓在了牆邊,手攥著他的領子,眯眸對著他的眼,壓低聲音說:“真以為我不會還手?”
宋俊珩冷笑,“你之前在清因麵前不是挺會裝可憐的嗎?”
“她現在又不在,”沈司岸嗤了聲,“而且你打了我,我就能跟她分手?”
宋俊珩猛地推開他,咬著牙,再次沉聲問出口,“你們真在一起了?”
沈司岸有些好笑的揚起眉,“怎麼?”
宋俊珩靠著牆,大口喘氣,漸漸笑出了聲,“你憑什麼,不過是仗著她還在恨我。”
“她為什麼恨你,你心裡不清楚嗎?”沈司岸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神冰冷:“如果我早一年去了童州,還有你宋俊珩什麼事啊?”
“誰讓你晚了一步,”宋俊珩將眼鏡重新戴上,嘴角牽起譏諷的笑意,“不論怎樣,和清因結婚的人是我。”
夜色下,兩個男人不再動手,改成了唇槍舌戰。
沈司岸站在他旁邊,語氣有些得意,“這你能怪誰,誰讓你不好好對她?你要好好對她,就以她這轉不過來的腦筋,她能願意跟我出軌?”
宋俊珩閉眼,聲音漸漸哽咽,自嘲道:“是啊,誰讓我不好好對她。”
沈司岸又勾起唇,好整以暇的說:“就算你拍下了那個鑽石,這錢也是打了水漂而已。我幫你省了幾億,你應該感謝我,知道嗎?”
“不要臉。”宋俊珩沒搭理他的話,冷著聲兒罵了他一句。
沈司岸忍著痛擦去了唇邊的血,捂著自己的泛腫的俊臉,笑得相當欠揍,“那你要臉,既然人已經是我的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人是你的了?我跟她結了婚都能離,男女朋友算什麼。”宋俊珩不屑。
沈司岸抿唇,語氣驀地不爽,“你以為跟她做了一年的夫妻就能壓我一頭了?我告訴你,你他媽做夢,我能讓她快樂到再也記不起你這個前夫。”
宋俊珩眯眼,嗤笑,“你算個屁。”
聽他的話,宋俊珩猜到他不知道自己跟清因隻當了一年的表麵夫妻而已。
清因沒告訴他。
宋俊珩當然更不可能告訴他。
他沒那麼善良,能給沈司岸添點堵是一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