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 / 2)

聖元帝臉色稍緩,大約也想起了這樁舊事。

倒是坐在一邊的雲泱眼睛骨碌碌轉了下。

落水會落下心脈淤阻的毛病並不奇怪,因為他也有。

但太液池?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好像有什麼很久遠很模糊的東西自記憶深處一閃而過。

雲泱連個尾巴都沒捉到,便飛快溜走了。

“這都是太子小時候的

事兒了,你怕不知道。”

聖元帝溫和的聲音響起。

雲泱意識到是跟自己說的,明白這位用意,便特彆乖巧的點頭道:“臣明白,蘇公子見義勇為,值得學習。”

大約沒料到小家夥嘴裡會蹦出這麼句話,聖元帝倒被逗樂了。

“你這孩子,還真有意思。”

雲泱腦子還停留在“太液池”三個字,可惜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太子元黎大步走了進來。

“兒臣來遲,請父皇責罰。”

元黎徑到聖元帝麵前跪落。

他也換上了內務府新裁的喜服,雲泱打量了一眼,第一次覺得,狗太子長得竟然還不錯。

聖元帝就是再不滿,也不好在此發作,便沉著臉道:“起來吧,今日看在雲泱的份兒上,朕先饒了你。”

為了凸顯新人之間的恩愛和諧,畫苑掌事特意將兩把椅子緊緊並在了一起。

元黎起身,麵無表情的在旁邊椅子上落座,依舊視玉妃、班妃二人為空氣。

二妃如往常一樣,對著空氣露出一抹溫和燦爛的笑容。

因兩把椅子緊挨著,兩人喜服就不可避免的疊在一起,雲泱立刻伸出手,將自己的喜服扯了出來。

元黎冷冷一哂。

雲泱輕哼聲,將喜服扯得更遠。

下麵畫師立刻開了腔:“小世子離殿下太遠啦,請小世子再往左一些,對對,還是有點遠,再左再左……”

折騰完已是傍晚,雲泱累得腰酸背疼,把喜服一脫,趴在馬車裡的錦榻上不想動。出了宮城,行到鬨市區時,雲泱忽發現外麵有大批官兵在走動,便問外麵趕車的雲五:“出了何事?”

雲五很快回道:“聽說昨夜又有城東一個陰月遇害,聯係之前城北、城西遇害的陰月,京兆府懷疑凶手是按地點作案,所以調集了大批官兵在城南,綢繆於未然。”

又是陰月?

雲泱迷迷糊糊想,那這凶手可真有意思,這麼明晃晃的把線索亮出來,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真是個奇怪的凶手。

“不過。”

外麵雲五聲音又響起:“聽說這次圍剿計劃是太子親自布置的,屬下猜測,太子恐怕不僅是守株待兔,很可能還設計了陷阱等那兔子跳呢。”

“什麼陷阱?”

“自然是那些可能在遇害之列的陰月了。”雲五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忙道:“屬下也是隨便猜猜而已,這事兒和小世子沒有關係,小世子隻管安安心心等著後日的大婚即可。”

雲泱冷哼,心想,不就那些和狗太子有牽扯的陰月麼,有什麼可避諱的,他才不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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