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泱:“……”
雲泱睜大眼:“這怎麼可能?不就一本書麼?”
五百兩金子,豈不是要花掉他一整箱金子。
雲五解釋:“太子殿下要找的那個版本,似乎是流傳了好幾朝的一個孤本,聽說是有一個什麼大儒的批注,要不是因為內頁有折損,怕要賣到千金。”
雲泱:“就、就沒有其他版本能代替麼?”
可轉念一想,狗太子看書那麼刁鑽,恐怕也瞧不上其他版本。
唉,這個狗太子,真是敗家。
正想著,吱呀一聲,門開了。
元黎端著碗乳白色的醒酒湯。他身上隻穿著件鬆鬆垮垮的寢袍,烏發也濕漉漉的,顯然剛沐
浴過。腳上則穿著雙十分家居的木屐。
雲五忙識趣的行禮退下。
雲泱瞄了那醒酒湯一眼,道:“其實我沒喝醉,不用這個。”
“這不是普通的醒酒湯,而是獵場自製的奶茶,用牛奶和香草混製而成,不僅解酒,還安眠。”
元黎將碗遞到雲泱手裡。
雲泱隻能乖乖捧住,試著嘗了一小口。因為某個不可告人的原因,少年其實一直對奶製品甚至所有散發著奶香味兒的東西很敏感很抗拒,然而這一小口奶茶喝下去,卻意外的清甜可口,濃而不膩,比他在北境喝過的馬奶與牛奶都好喝。
雲泱喝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喝了第二口。
心想,等回了北境,他就再也喝不到這麼好喝的奶茶了,也見不到狗太子了,也不會再有人帶他騎馬打野兔了。
有朋友的感覺可真好呀。
早知如此,他就早點跟狗太子搞好關係了。
喝完奶茶,兩人默默坐了會兒,元黎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道:“這是和離書,孤已蓋過印,拿著它,你隨時可以離開。”
雲泱一愣。
伸手接過,隻覺薄薄一張紙重若千金,小聲道了句:“對不起。”
元黎:“你不需要和孤說如此客氣的話,仔細算起來,孤欠你更多。孤隻希望,你能夠開心快樂。”
雲泱悶悶“嗯”了聲。
手指無意識攥著那封文書。
元黎忽道:“你是有其他心事麼?”
雲泱心頭一跳。
沒料到元黎連這個也察覺出來了。
忙搖頭,免得露出更多端倪:“沒有了,我就是覺得,突然要分開,有點空落落的。你、你以後還會去北境麼?”
元黎笑了下,點頭:“若有機會,孤一定會去找你的。”
他笑並未到達眼底,目光溫柔的望著身側盤膝靜坐的少年,胸腔內湧起的卻是酸澀。
但今夜他身體情況特殊,無法久待,隻坐了一小會兒,便與雲泱作彆回房。
元黎的房間就在隔壁。
雲泱一直把元黎送到房門外,看著元黎進了房間,方轉身回來,關上房門,簡單沐浴了一下,就躺到床上睡了。
而此刻的隔壁房間,元黎則正坐在榻上,由禦醫施針。
他眼尾泛著濃濃一抹赤色,額麵上全是熱汗。
禦醫顯然經常為他處理這種情況了,快準狠的在他後背幾處大穴落針以後,歎道:“殿下的純陽信香本就強勢,另一股信香又總纏著殿下的信香不放,這一陰一陽,一味用銀針封鎖恐會損失修為。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當日那個將自己信香留在殿□□內的小息月啊……”
元黎忍著丹田不適,啞聲:“先幫孤將它們分開再說。”
“唉,是。”
禦醫在心裡暗暗搖頭。
也不知道當年那個纏著殿下的小息月到底怎麼回事,竟連基本的信香都不會控製,完事後,竟將自己的信香留了一縷在殿□□內。
按理息月的信香自然是臣服在純陽信香之下,無法與純陽信香相比肩的。
偏這小息月的信香,是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
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殿下的純陽信香不放,隔三差五就要出來鬨騰兩下,害殿下這一年吃了不少苦頭。
今夜鬨騰的格外厲害。
老禦醫整整施了一個多時辰的針,方對付不聽話的頑童一般,將那股過分活躍的信香壓製了下去。
元黎丹田內的劇痛緩解許多,人卻沒好多少。
因那一縷信香一出現,周身氣血便控製不住的跟著翻湧燃燒起來,最終都彙聚到下腹一處。
元黎撐著坐了會兒,實在受不住,索性直接浸入了冷水裡泡著。
另一邊,雲泱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也猝不及防的被一陣燥熱弄醒。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