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不名的,都是虛名、虛名罷了。”
陳啟擺擺手,一臉祥氣。
他淡瞥了眼外孫媳婦臉上的笑容,朝著文慧點頭應了她那聲“陳外公安好”的有禮稱喚,這才笑眯眯朝魏國強說道:
“國強小子,伸出手來,我先給你把把脈。”
在陳老麵前,他這會兒稱魏國強為‘小子’,是親近之意,可不是倚老賣老呢。
“是。”魏國強高度配合。
雖然年過四十歲還被喚‘小子’有點令他尷尬,可在輩份上,他確實是陳老小輩,人家陳老願意喚他小子,他還得高興!
這是陳老認同他魏家這頭姻親,照顧他幺妹顏麵呢!
彆說,魏秀兒和文慧聽到陳啟的叫法,倆人嘴角都齊齊抽了抽,差一點沒繃住笑意。
畢竟,魏國強這雄壯的身軀擺在那裡,還有年紀、資曆都不凡,卻被陳啟喚‘小子’,這下頗有返老還童之感——
文慧笑意一收,見陳老已經在把脈,立馬就緊張起來,站在丈夫身邊嚴肅以待。
而魏秀兒也不吭聲,老實的坐在一邊,繼續給銀針包消毒,見到阿公還給大哥摸腿骨,她索性低下頭來,認真乾手上的活兒、
為了呆在診室,她是將醫部護士的活兒都搶了,誰讓她現在無所事事哩,丈夫被他舊時戰友拉走了,她隻能跟著阿公身側。
“國強身體素質不錯,這骨傷不是大問題,再喝多三天接骨湯藥左右,就能出行,儘量少用力,養個把月就沒問題了。”
陳啟把脈摸骨幾分鐘後,朝著魏國強一一說道:“你上身脈路有閉症之象,胸部受過重傷?”
“什麼?”魏秀兒驚訝抬頭,滿臉震驚。
追問的話,看到大哥和大嫂神色後,咬住唇瓣不語,眼巴巴的望著阿公,靜待後續診案。
文慧臉色一變,這下神色更加嚴肅了,目光驚詫:
這陳老果真如此厲害?單靠把脈,都能把到前幾年的舊患傷處?
“陳阿公厲害,四年前我參與一項任務時,被擊中胸部這處,後來醫治及時好了大部,隻時不時胸口有些悶動,不嚴重。”
魏國強望了眼幺妹和妻子,又見陳老嚴肅,他隻能老實回道。
“是每逢雨天,鬱氣鈍痛?”
“是,陳阿公明察。”
“你脫了上衣,我給你摸一下胸骨看看。”陳啟在掌心裡倒了些酒精消毒手掌,示意文慧幫忙,又朝魏秀兒道:“取銀針來。”
“好。”
魏秀兒立馬將銀針擦淨一一擺好,放在阿公及手之處。
抬臉就見大嫂脫了大哥上衣後,露出他滿身的傷疤痕、
她眼睛一紅,撇開臉麵,心裡難受,不管是大哥還是丈夫,他們身上的傷疤都不少,對他們戎衛來說,傷疤亦是他們為祖國儘忠的榮耀——
可看在親人愛人眼裡,又如何不心疼?!
正在這時,霍立釗推門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妻子發紅的眼眶,目光一凝、
淩厲的鳳眸,在診室眾人麵容犀利掃過,一見大舅哥脫了上衣,他劍眉一鬆,朝著他們夫妻有禮的點點頭,被阿公一瞪,他摸摸鼻子笑笑,湊近妻子身邊安撫:
“媳婦,大哥要紮針,要不咱們出去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