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盒子都嚴絲縫合,看不見裡麵的物品。
黎心對此無所謂,因此作為她的臨時室友莊詩晴肩負起挑選盒子的任務。
黎心看了看盒子上的暗紋,感慨道:“看來桑導真的拉到讚助了。”
要是放在第一期,能有個包裹就不錯了。
桑原和她搭腔:“主要還是你們的功勞。”
“是嗎?”黎心想了想,“我也這麼覺得。”畢竟陸嶼的投資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桑原:“……”我就隨便謙虛一下,你還當真了。
四人將盒子選定,桑原這才不懷好意地開口:“各位明天必須穿戴好盒子裡的道具,才能進行拍攝錄製。”
榮秋陽拿出盒子中的道具,常年淡定的臉上再次出現一絲裂痕:“桑導……這是什麼?”
就見他的手順著箱子中撚起一團花花綠綠的布料。攤開一看,一件明黃色的外套上印著一朵朵開著正鮮豔的顏色各異的牡丹花。
富貴中帶著幾分土氣,豔麗之中帶著幾分典雅。
眾人一時都被震懾住了。
桑原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恭喜你們抽到了花開富貴套裝,記得明天穿好了來錄製節目哦~”
眾人:“……”欠打的內核還是一點都沒變。
莊詩晴也打開了她們組的。
莊詩晴:“……”
黎心見她久久不語,也上前查看。
她不徐不疾地拉出盒中的布料,款式和榮秋陽他們組大同小異。隻是花色和印花截然不同。
桑原:“恭喜你們抽到了鴛鴦戲水套裝,所以你們兩組將組成一支隊伍。”
吳涿在一旁幸災樂禍:“沒事,這套裝穿上去,你們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崽。”
莊詩晴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鴛鴦戲水套裝,臉色逐漸灰白。
這麼醜的套裝穿在身上簡直就是災難。
她不滿地撇撇嘴,餘光裡瞄見黎心的反應。
她正端詳著自己組的衣服。
莊詩晴有些心虛,又有些好奇:“你在看什麼呢?”
“這鴨子跟我們房間裡床單上的長了差不多。”
她們入住的婚房裡也是這個花型。
莊詩晴:“……這個是重點嗎?”研究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黎心:“難不成你更喜歡他們花開富貴?”
莊詩晴:“……”
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硬邦邦地道了句歉:“對不起,抽到了這個。”
黎心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這個不錯。”
黎心:畢竟我麻袋披在身上都好看。
她發出靈魂一問:“而且,你覺得桑導會給他們隊什麼好東西嗎?”
聯想到桑原之前的種種舉動,莊詩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然後對還在傻樂的吳涿等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桑原能有什麼好心思呢?
吳涿滿心期待地拆開了自己的禮盒。
最壞不過是另外那對的奇葩套裝罷了。還能壞到哪去呢?
直到看見了兩頂顏色各異、造型各異的假發。
吳涿:“……”
畢向笛:“……”
旁邊的黎心嘖嘖稱奇,對著莊詩晴說道:“你可以選擇永遠相信桑導。”畢竟他毫無下限。
吳涿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取出其中一頂靚紫色的假發,試探性的往自己頭頂套了套。
吳涿:“……”
這是正常人該有的發型嗎?
這合理嗎?
何導和平江也打開了禮盒,和他們的大同小異。
何導對此比較新奇,拿在手中不住地打量觀賞。
至於平江則是苦著個臉:“沒想到上了檔戶外綜藝,還是逃不脫假發的懲罰。”
他作為一位諧星,在平常的工作中沒少接觸假發。
黎心安慰他:“這樣想,戴上後起碼就沒人發現你的禿頭了。”
平江:“……”
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隊伍也已經分好,四組人馬就此解散。
大家頂著滿身泥濘,各回各宅。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輝給地麵蒙上一層薄紗。
黎心推開門就見庭院中正站著一人。
暖黃色的光芒給他鍍上一層金邊。由於逆著光,看不清他的具體五官,卻能窺見他優越的側臉線條以及頎長挺拔的身姿。
聽見門口有動靜,他轉過身來,上前幾步。
“水已經燒好了。”
明明他是對著兩人在說話,莊詩晴卻總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晚餐是在庭院解決的。
黎心、莊詩晴和陸嶼呈三角而坐。
鏡頭在前,莊詩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來,小心吃點茄子”她拾起公筷夾起一片茄子,放入黎心碗中。
“茄子未免過油,黎老師嘗嘗這道西蘭花解解膩。”陸嶼也夾了一筷子放入她碗中。
莊詩晴的手微微頓住。
雖然這人長得不錯,但任何阻止她炒cp的都是敵人。
莊詩晴當即被激起了勝負欲,比蓮花,她還沒輸過。
她立馬揚起標準微笑,又給黎心夾了一道小炒肉:“小心,吃點肉片補充熱能量,畢竟你下午為了我們……耗費了大力氣。”
很正常的事被她說得遮遮掩掩,反倒憑空多出幾分曖昧的感覺。
莊詩晴對陸嶼投去一個隱晦的眼神。
跟老娘鬥你還是嫩了點。
就見他陡然起身,轉身離開,像極了失敗後黯然離場。
她心中滿意點頭,本以為自己大獲全勝,沒成想隻過了幾分鐘左右。陸嶼又回來了,這次手裡還端著一個砂鍋。
“沒想到老師下午這麼累,喝碗熱粥放鬆放鬆。”他語氣溫柔,拿起碗舀了幾勺放到黎心的空碗裡。
又說道:“要是有我在,一定不會讓老師這麼累的。”
黎心喝了口暖粥,潤了潤嗓子說道:“確實,要是有你在就好了。”
金主爸爸在前,桑原哪還敢刁難他。
但落在旁人耳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莊詩晴:“……”K.O
陸嶼嘴角微勾。
【這波我站光怪陸離。】
【給我一種兩人爭寵的感覺。】
【他們倆再不動,黎心就要把菜都吃完了,我懷疑這才是黎心的最終目的。[狗頭]】
【莊詩晴: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吃完晚飯,今日的拍攝也就此結束了。
莊詩晴也恢複了正常。他偷瞄了一眼陸嶼,接著湊到黎心身邊:“你和陸先生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合作。”
黎心遞給她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他就是我防止你們炒我cp的工具人。”
莊詩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你是人嗎?”
“不是。”黎心回答的斬釘截鐵,“都說了我是小仙女鴨。”
“……”莊詩晴:“我就蹭蹭你熱度怎麼了?!”
黎心:……為什麼此人將蹭熱度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黎心雙手叉腰:“我就不,略略略。”
莊詩晴:“……”
她怒極反笑,撩了撩耳旁的碎發:“總有他不在的時候。等著吧,你這熱度我蹭定了。”
黎心:“……”
第二天,莊詩晴打開房門,就見一男一女正沐浴在晨光下進行晨練,動作鬆弛而緩慢,張弛有道。
兩人一前一後,和諧無比。
陸嶼的動作看上去明顯沒有黎心那麼流暢,像是正在進行現場教學。
這麼早,攝像師都還沒有趕來,莊詩晴隻觀望了幾眼就離開了。
吳涿一大早就幽怨地端著早飯出現在黎心麵前,畢向笛跟在他身後,表情是截然不同的興奮。
黎心拿起雞蛋在桌角磕了磕,問了句:“怎麼了?”
他苦悶地說道:“姐,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個自由的人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黎心拆開筷子,將剝好的雞蛋夾斷,一半放入自己碗裡,一半自然地放到陸嶼碗中:“怎麼了?”
吳涿略帶好奇地看了陸羽一眼。見兩位當事人都十分坦然,也就不再多問。隻埋下頭撇瞥嘴:“從今天開始,我就失去了內褲自由。”
原來畢向笛仍然對上一期的吳涿所說的紅褲頭耿耿於懷。
難得找到如此契合的一個朋友,昨晚卻被吳涿告知了實情,如同當頭棒喝,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進行單方麵的冷戰。
吳涿有些愧疚,因此今天不得已穿上了唯一一條紅褲頭,畢向笛這才陰天轉晴,又恢複好哥倆的狀態。
畢向笛舒坦了,他卻難受起來,認為自己失去了內褲自由。
黎心聞言啼笑皆非,他拍拍他的肩膀:“堅強點,畢竟你等會還將失去發型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