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所中的毒和陸嶼的有些相似,但因為主毒藥成分的配比不同,也存在細微的差彆。
陸嶼當初中的毒會致人於死地,妮妮的卻隻會讓人陷入假死狀態,說明施毒者暫時還不打算要妮妮的姓名。
想要救她,辦法其實很簡單,隻是她現在缺少工具。
這個時候當然得找鈔能力者陸嶼啊。
黎心見眾人的關注點都落在了妮妮身上,又悄悄回到陸嶼身邊,交代了他幾句。
眾人都坐在庭院裡沉默無言,黎心環視一周,裝似漫不經心地打量眾人。
這樣看來,妮妮的中毒時間應該就是昨天下午到她陷入昏迷的一段時間。
這個時間段內,她能接觸到的人基本上也都在現場了。
妮妮所中的毒和陸嶼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毒藥的配製方法按理來說應該隻有他們門派知道。
她原本以為自己門派是個追求社會新風尚的進步組織,現在看來竟然是個有故事的門派。
黑衣男笑著走到陸嶼身邊:“小兄弟,聽說你要調一架直升飛機過來?”
陸嶼覷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眾人見黑人並未遭遇吃屎警告,終於逐漸安定,看來陸嶼已經恢複正常了。
陸嶼並未搭理他,黑衣男也不生氣,再接再厲道:“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不然我幫你勸勸他,你們倆的賭約就此取消。”他指了指紫毛男。
他聽紫毛說這小子是個愛吹牛的,直升飛機更是沒有影兒的事。
但任何有可能乾擾他計劃的因素,他都必須排除。
想到這兒,他的眸色漸深。對於陸嶼的油鹽不進,又改變了策略。
他看出陸嶼是想替黎心出頭,又說道:“你和這位小姐都是獨立的個體。”
陸嶼的眼神掃來,他就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於是繼續道,“就算你真叫來了直升飛機,也隻能表明你能飛,並不能代表這位小姐可以。”
正在不遠處關注這邊動靜的紫毛也眼前一亮,立馬跑過來大聲嚷嚷:“對,沒錯,就算叫來的也是你的,不是她的。我是不會吃屎的!”
言辭激烈,隻不過聽上去,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他這麼無賴的態度,陸嶼也不生氣,淡淡道:“你吃定了。”
紫毛:“……”
“我的就是師父的,沒有區彆。”
黎心也在一旁忍住流口水的衝動補充:“但我的還是我的。”
陸嶼:“……”
陸嶼立馬附和:“對,她的還是她的。”
話都說到這一步,黑衣男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人能有什麼來頭,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本質上就是個舔狗。
舔狗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他也不再多言,冷哼一聲走開了。
節目拍攝還在進行中,這次各位嘉賓們都有些心不在焉,連著彈幕也還在討論妮妮的事情。
上午的拍攝進程過了大半,現場依舊毫無動靜,大家看向陸嶼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黑衣男也放心了。
他清了清喉嚨說:“把這丫頭一直放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還是趕快把她帶回家吧,免得吹風之後症狀也更嚴重。”
楊嫂也有些猶豫,起身理了理妮妮的床鋪,一時不知該作何行為。
黑衣男走到她的身邊,似乎想幫忙。
本來還在鏡頭前的黎心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壓下他伸出的手臂,凝視他說道:“你好像很是關心妮妮。”
他還並未說話,旁邊的紫毛倒渾身一抖。
這下黎心看上他們二人的眼光就更耐人尋味了。
黑衣男心中暗恨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收了他的錢竟然還來這麼一出,背著他擅自行動,生出這麼多事端。不然他早就帶著這個女孩離開了,哪還會節外生枝。
心裡雖這麼想,他臉上卻苦笑一聲:“這人是我兄弟,這丫頭也算是我的侄女了。我自然要幫他一把。”
黎心狐疑地盯著他一眼:“真的嗎?”
男子誠懇點頭。
黎心施施然道:“我不信。”
黑衣男:“……”你不信還問個球?
“這人對著楊嫂都拳打腳踢,對著你竟然點頭哈腰的。很難不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py交易?”
紫毛雖然不知道py是什麼意思,聽見“交易”二字卻下意識抖如篩糠。
他站在一旁立馬色厲內荏地顫音反駁:“瞎說,我們才沒有交易!”
黎心略帶探究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沒有交易,難不成你們之間是單純的py?”
這話一出,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眼神都發生了轉變。
紫毛哪管這麼多,一聽見黎心的說法就立馬應和:“對,沒錯,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交易!隻是單純的py!”
這般激動的模樣,像極了愛情。
黑衣男卻在一旁氣急敗壞。紫毛不懂這什麼意思,他卻是一清二楚,於是暴躁地嗬斥它:“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紫毛對著他十分懼怕,立馬也改了口風:“沒錯,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之前還說是好兄弟,現在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這誰信呐。
而且經過黎心的點播,他們也發覺這紫毛對著黑衣男實在太過於言聽計從了。